第70部分(3 / 4)

小說:兩箱絲綢 作者:月寒

計程車兵聽了命令,撒腿狂奔,西原這邊確實茫然失措,趙秉迅速冷靜下來,暗自慶幸幸好杜煦機敏,早已撤走一部分精銳,否則這一場大水下來,就幾乎全軍覆沒了。

趙秉站在馬背上,看了一眼己方藏兵的高地,遠,太遠了,根本跑不過去,他雙目一眯,灌注內力下了命令:“跑,跟上幽國的隊伍。”

與其自尋死路,還不如破釜沉舟。

西原士兵慌亂一陣,聽見命令很快便平復下來,雖然很多是強自鎮定,可趙秉在這裡,他們就像有了主心骨,將士們飛快的將刀□褲帶,拔腿開始狂奔。

□的駿馬煩躁不堪,可能是察覺到危險,馬蹄不住的在地上蹬刨,像是在催促趙秉。趙秉卻並不急著走,只是一臉鎮定的等後頭計程車越過他。

突然,他目光鎖定在最後頭那個步兵身上,覺得那人身形看著熟悉,瞧了兩眼眉頭突然皺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只覺氣的有些頭暈,他抽了下馬屁股跑過去,將那廝一把撈上馬背,鎖在手臂間,一抖韁繩飛快的策馬。

身前被盔帽遮得看不見臉的人喘著粗氣,趙秉差點氣瘋了,伸手去擰他耳朵,旋著一轉,怒道:“杜!煦!我怎麼跟你說的?”

杜煦疼的直吸氣,一邊又因為喘得厲害,又吸又吐的一張嘴忙不過來,兩相沖突之下,他居然打起嗝來,聽得他求饒:“疼疼疼疼!大爺快鬆手,耳朵要掉了,嘶~~~都他媽說了要你鬆手了!”

趙秉看他耳朵上紅的要滴血,冷笑:“這玩意兒不聽話,留著也沒用。”

話是這麼說,手上到底是鬆開了,沒處撒氣,氣的肝疼。

杜煦捂著耳朵犟著頭,還是看不見趙秉的臉,這樣也不利於順氣,便又扭回去,沒臉沒皮的呵呵笑:“那什麼,我不是擔心你麼。”

趙秉一聽,氣就消了大半,心裡泛暖,還是教訓他不知天高地厚:“你來了就會拖後腿,呆在安全的地方擔心,不也一個樣麼。”

杜煦振振有詞:“那怎麼能一樣呢,我又看不見你,都不知道你還喘著氣兒沒,心多懸哪。”

趙秉有些高興:“那你來不也只會添亂麼。”

杜煦嘆了口氣,自知理虧而有些惆悵:“那就勞煩您吃些累,把後腿接我拖一拖。”

身後水聲跟響雷似的,前頭又是別人的地盤,這下真是前有猛虎後有追兵,無路可退。趙秉心跳的失了節奏,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這人說擔心的時候,有些怦然心動。

疾行的馬蹄飛奔,卻不如水勢迅疾,渾濁中帶著青色的巨浪席捲過來,頃刻,就將一切掩蓋。

倉促間,趙秉只來得及飛快的繞了韁繩,將兩人的手腕,纏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一十章 如履薄冰

十月七日那場大水,不僅將洛城泡在了水中,也將祈王衝的失去了蹤跡,生死不明。

洛城城牆果然無堅不摧,距離洪口最近,卻只缺了最邊上幾塊牆磚,只是那道城牆,如今卻起不到固城防禦的作用了,因為城裡城外的水勢,幾乎是持平,洛城和城外的戰場,成了一片汪洋。

幸而城中的百姓,早就被遣散到了內城,如今城中留下的人,除了守城的精兵一萬,就是織造府裡的一些人。大夥不是魚兒青蛙,沒法泡在水裡過活,只能學著蜘蛛癩蛤蟆,不是掛在樹上,就是蹲在露在水面上的屋簷上。

水面上遊弋著一條尋找棲地的花斑水蛇,線條似的身子在水中扭出一道道波紋。

“呀——救命!”還景嚇得魂飛魄散,閉著眼也不看旁邊是誰,一個縱跳伸手一抱,就掛到一人身上,還覺腳不安全,滴著水腳也纏上去,整個人像根藤似的纏在人身上。

“不就是一條水蛇麼,至於麼你。”趙全被自家王爺滿院子毒蛇訓練出來了,神態語氣都透著十分的鄙夷,並暗自為自己的鎮定和膽量鼓了次掌。

接著,他又叱道:“快下來!你看你把俞先生弄成什麼樣兒了。”

俞崇明看著文質瘦弱,卻實在有兩把力氣,還景衝上去掛在他身上,他愣是紋絲不動,跟掛了條絲帶沒兩樣。俞崇明倒是很無所謂,可有可無的說了句:“不礙事。”

還景怕的要命,自家少爺又在戰場上不見了,本來就擔驚受怕,加上昨晚大水衝了洛城,一宿沒處睡覺,疲倦的厲害,踩在崩潰的邊緣線上搖搖欲墜,這會聽見俞崇明三個字,立刻覺得這公子哥生的俊俏人也好,男天仙也不過如此了。

俞崇明並不理他,一個人獨佔樹梢的南姑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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