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侍女很平靜地退下,熟練地解開“陷阱”。

我回頭看了楊逸柳一眼,楊逸柳揚了揚眉毛,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青崖國君有看楊逸柳哭的嗜好,其一是因為洛海書哭的時候酷似已故王妃莫紫萸,其二是因為洛海書一張不變的娃娃臉,哭泣的時候尤為惹人憐愛。

想到為了應和青崖王的古怪嗜好洛海書天天要一臉哭相,我才開始體會洛海書東奔西跑,行蹤不定的苦衷。

“爹,皇上來看您了。”擦乾了淚水洛海書急忙向青崖王彙報。

“皇上?皇上怎麼來了?快扶我起來!”

“洛伯伯先躺著吧,不必多禮了。”我走過去說道。

“皇上怎麼戴了面具?莫非是假扮來欺騙本王的?”青崖國君雖然年過中年,頭髮卻盡白了,看得出有些神神叨叨。

“皇上臉上有傷,所以不得不戴面具遮掩。”

“本王不信,叫他把面具摘下來!”

青崖的公子們一個個手足無措面面相覷,大概是青崖王一直任性胡來慣了,令他們也無可奈何。

“爹,不能對皇上無禮啊!”洛海書婉言相勸。

我沉吟片刻:“洛伯伯想看朕,那也無妨,請屏退左右。”我覺得不應對這將死之人還心存隱瞞。

“這樣也好,不過請各位公子先退下吧。”楊逸柳站出來打發“閒雜人等”。

青崖公子們雖然心有不願,但也不敢不服從地退下了,只留下了洛海書。

“洛伯伯應該認不出朕了吧?”我將腦後的繩索解開,拿下了面具。

“宏梓?你是宏梓?!”青崖王看著我震驚不已。

“先帝駕崩多年了,難道朕長得真的很像先帝?”

“宏梓,你來找我了,你終於來找我了!”青崖王突然笑了起來,洛海書看著我有些發愣:“皇上,您長得真像我母親。”

“這是……”我疑惑地看著瘋狂的青崖王,又看了楊逸柳一眼,楊逸柳急忙說:“王爺立洛海書公子為新王可好?”

青崖王笑畢,臉上突然抽搐了一陣,歪頭倒下了,一動不動。

洛海書顫抖著手一探,發現青崖王竟已經沒了氣息,便大聲哭了起來。門外的人聞見這悲痛的哭聲紛紛猜疑著推門進來,得到青崖王駕崩的訊息都哭了起來。

站在一邊的我看著這些人,有的真哭有的假哭,心裡卻一點傷感的感覺也沒有,我有些不可置信,難道我的心真的那麼冷漠?青崖王怎麼也算是我的長輩,洛姓與龍姓雖算不上至親,但是也有不淺的血緣關係,但我卻一點喪失親人的感覺也沒有。

楊逸柳見我神情恍惚,便將我拉到一邊:“皇上知道青崖的封國是怎麼來的嗎?”

我搖了搖頭。

“有傳聞說先帝厭惡青崖王,於是把青崖王封到這險山惡水來當諸侯。”

“這怎麼可能?”青崖王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討人厭惡的人。

“但有宮闈秘傳,說青崖王迷戀先帝,先帝便將青崖王驅趕到青崖來,並逼青崖王立下誓約除非先帝親自到青崖來,否則青崖王不許離開青崖半步。於是青崖王幾十年來從未到帝都去卻沒有遭受任何責備,連國祭也只好在青崖以南的邊境舉行。”

這些話倒有跡可尋,我沉默地低下頭,這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傳聞,想起方才青崖王喚我的幾聲“宏梓”,那種口氣,竟令我覺得是在被白王喚作“晴霜”一樣。

“你肯定半點難過都沒有,儘管那些人哭得很像回事兒。”楊逸柳掏了掏耳朵,顯出很受不了的樣子。

“先生何出此言?”

“青崖王病了很多年了,如今沒有懸念地走了,他死前還見到了令他痴戀了一生的宏梓皇帝,他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我還想辯解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我在想那個我從未謀面的父親,他和青崖王定下的是什麼冷酷的契約。當素縞掛滿帝都的宏梓三十九年,我的父親是在什麼樣的孤獨中沉入墓穴的幽暗陰冷裡,青崖王是在怎樣的悲痛欲絕卻又寸步難移中站在青崖南面的祭臺上,肝腸寸斷的舉行祭奠。

我想,我絕不會令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但倏忽又想起師傅當年說的“犯煞孤星,一生註定要失去親近之人”的預言,心裡竟有了些害怕。

哭喪結束,便是王位歸屬的爭執,我看著這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混亂場面,有些譏誚諷刺。青崖王沒有立世子,所以王位究竟屬於誰,大家都爭論不出確切結果。最後還是楊逸柳胸有成竹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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