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緊身上的赤色狐裘。
蓮見淡淡的笑了:“三日之後,你替子卿與我成親。我要和子卿,一起拜堂。”
子卿,你可知,這年華似水,我只為你等待。若有一日,你不再需要我,那麼,我亦要給自己一個圓滿的交代。
周蓮見此生,得楚上塵之他幸,不得,便是命了吧。
明月似乎隱於烏雲之後了,月色慘淡,寒風徹骨。
☆、第五十二話、洞房花燭花好月圓(上)
平日裡總是一襲白袍的楚上塵,今日著著大紅喜服多了一番豔麗與喜氣,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似水的笑意,他迎風而立,紅底金線的喜袍奢華高貴,將他的氣質更是襯托的雍容。胸前一朵開的極其大的紅綢所綁的牡丹花,顯示著此刻他的身份。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隆冬烈風,大雪深數尺。那飛簷上一串串垂下的水滴凍結成冰晶,本該是皚皚冰雪壘砌的冰雕城堡,此刻已被一片鮮豔欲滴的色彩所染,大紅的綢緞纏綿了兩個山莊,火紅的燈籠,明豔的囍字窗花,那明明媚媚閃爍著亮光的精緻喜帖。
再過一會兒,便是吉時了。楚上塵袖手而立,笑著想道。果然,只一息功夫,“砰”的一聲,一朵絢爛的焰火在楚上塵的眸中綻開。此刻,可見那烏黑的瞳仁盪漾著從未有過的喜悅,那一朵飽滿綺麗的焰火五光十色的在他的眸中開啟,甚是美麗。
大寒的山中,此刻呈現和氣一團的景象,鑼鼓起,焰火齊放,人潮湧動,一片又一片明麗的紅色,生生的蓋住了那白雪的清冷,真當是頗有些“三家村裹,鬧市從中”的意思,兩莊莊主大喜,宴請所有家僕,大家本就是一家人,現今只更加融洽。
只聽東面,吳叔將最後一朵囍字窗花貼好,笑呵呵的喊道:“莊主!小莊主!快來拜堂啦!”
西面,亦是一片笑聲,雁棲山莊的小廝們催促著:“莊主!管家大人!快來拜堂啦!”
而這北面,亦是熱熱鬧鬧,一對新人粉墨登場,夕照山莊的家僕們眼中盡是綠光,無比欣喜幸災樂禍的說著:“齊進!胡勇!快來拜堂啦!”
於是,三對喜服加身的新人,牽著那紅火鮮豔的紅綢從門口一對對的走了進來。
錦繡羅緞,良人美酒,其樂融融。
楚上塵笑著扯著那紅綢綁的花球與楚杉一道跨了火盆,蓮見披著紅蓋頭由光均扶著,亦是一道跨了火盆,最後是那一對誤打誤撞“點化”了楚杉的同命鴛鴦,齊進、胡勇。
今日大婚之喜,只覺平日裡就在家丁們眼裡頭俊逸若仙的這幾人,此刻,愈發的讓人挪不開眼來。楚上塵一支血玉簪攏住萬千青絲,一襲袖著並蒂蓮花的金絲紅袍,袖口寬大,可看見金線勾勒的一朵朵綻放的極其熱烈的蓮花滾邊,連靴子和佩環都一併應景的換了赤色,只覺得楚上塵只應天上有,不食人間煙火般的俊秀姿容,難得見得自己的莊主連眸中都映出笑意,一掃清冷平淡的眼,比平日多了一抹風流,更添一絲熱切;楚杉靈動的大眼飛快的眨幾下,又迅速將自己的視線從流水席中的雞鴨魚肉中收回來,臉蛋紅撲撲的,難得的羞澀,未曾發覺,十八歲的楚杉已經從粉雕玉琢的小童生成了身姿凜凜,樣貌俊俏的男子,此刻大喜臨門,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又對此景頗為好奇,更顯得可愛率真;
光均平日飄散的一頭惹眼的銀髮亦是束了起來,今日銀髮紅衣,英姿颯爽,仍掩蓋不了的,是眉目之中的冷峻嚴厲,雖是大婚,卻不見面露喜色,想必是平日便是這般苦相,不然,怎的連這世間最美好的紅事都似是白事一般呢?不過……嘿嘿,這麼著,也挺帥!蓮見由透額羅掩了面目,不過她平日裡便貌比天仙,這會兒,更是免不了要讓這些家丁們口水直流了吧?!只可惜,看不到啊看不到!遺憾遺憾,畢生遺憾!群眾心有鬱結的想。
至於齊進、胡勇嘛~咳咳,胡勇已經猴急地直接一把橫抱起齊進跨了火盆,恨不得立刻洞房的樣子,齊進生的清秀,面板白皙,這一會兒應著那紅衣,更顯嬌羞,大夥兒生生的給看出了他這個嬌羞之中的一絲撫媚來。
“咳咳,這個……由於咱山莊莊主令堂不在身邊,那麼,就按年歲來排輩分。今日婚禮,便由吳叔我,和吳嫂,主持並且正婚!鼓掌!”吳叔挑著眉毛,雙手手指呈招攬狀,企圖要些掌聲。
但群眾們十分不買賬:仗著自己褶皺滿臉,就可以當證婚人嗎!?
“切!”夕照山莊和雁棲山莊的家丁小廝們十分和諧的啐了吳叔一聲。果然是相處一年的一家人啊!兩方家丁小廝用十分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