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對夏安說:“你不是信口開河的孩子,可是有主意?”
夏安點頭,道:“並不是很有把握,但不妨一試。這兩天需要大夥忙一些。”
阿福沉吟片刻,拍手將大夥聚到一起,厲色道:“大夥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可要記清楚了,今天的命是誰救的,是咱們欠夏安的,要是誰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酒池肉林能不能完成都跟他無關了。好,那好,以後思恩院裡可沒他這個活人。”
大夥面面相覷,阿福這擺明了是在威脅,但不可否認,夏安確實是救了他們的命。沒有人答話。阿福接著說:“夏安還要救場子,要用人,你們誰要是願意留下,就要聽夏安的指揮,不得違抗,不得提出異議。”
大夥交頭接耳一陣,有眼尖的發現夏安在把鄭大的屍體從低的水窪地往高地拖,心中一軟,便高聲道:“夏安是個重情誼的,我留下。”說完,便小跑著去幫夏安搬屍體。
最後誰都沒有走,其中當然免不了有不情願的人,只是礙於阿福話裡的威脅,不敢離群。不管情願不情願,留下的,包括韓管事和阿福在內,統統聽夏安安排。
花匠也早早趕到了,當看到有十幾顆樹被衝倒,不禁擔憂自己會受到的懲罰。儘管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天災,不是他們的錯,但是王府不是個講理的地方。
夏安先分出小半人去找回被水沖走卻無損壞的地磚,挑選出來重新砌好。讓韓管事帶著一部分人先把麻袋裡的土倒出來,然後帶著麻袋去山上找些乾燥的土來,山洞、峭崖遮擋下的土地都可以,只要幹就成。
有位年齡稍大的花匠不認可夏安的做法:“這些珍奇樹木嬌貴的很,在貧瘠的土地上根本無法成活。”
夏安道:“我知道,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所有的樹木都必須換土,否則土壤中水分太多,漸漸地還是會死掉,它們等不了咱們去別處運土過來了。林師傅,您先跟其他師傅一起想想法子救救那些倒了的樹吧。我們只能把它們豎起來,但是根部受損或者其他問題,還得你們內行人來解決啊。”
“阿福哥,你能不能去趟華嬴院,看看能不能再給咱們添些一樣的地磚,王府應該會多預備,即便沒有,立刻差人去買也行。”
“幾位大哥,麻煩你們去附近的林子找些這麼粗細長短的樹枝。”
夏安正忙著,餘光就看見監工們朝著這邊過來了。監工其實一早就進府了,先打聽到這裡出事了,便誰也不敢來,後來聽說王爺又給了一次機會,才撞了膽子一同過來。
“死人了?你,過來,把他扔到後山餵狗去。”監工甩甩鞭子,威風凜凜。
夏安湊過去,小心道:“我去吧。”
“哼,你小子不怕死還上癮了。”監工們還不知道夏安一力承擔的事,以為夏安腦子不好使,拿命去逃避幹活。
夏安將屍體背到不遠的一處隱蔽的山洞裡,將順手採摘過來的防蟲蟻的草灑在屍體周圍。替鄭大理了理凌亂的衣服,說道:“我得先去忙了,要是修不好,我就得去陪你了。我不想死,我是獨子,我爹說,無論如何都要為方家留下香火。等我忙完,再好好安葬你。”
回去後,夏安找來林花匠,試圖改造乾土:“這樹都需要什麼花肥,咱們拌進乾土裡成麼?”
“這怎麼能成,花肥施多了也不好,得適量。”
“對,所以您適量的往土裡撒吧。”夏安一向都不喜歡老學究似的人,他回頭看看收集回來的乾土,又對花匠說道:“您看乾溼怎麼搭配,摻多少花肥,您指揮著他們做便成?”
林花匠搖頭:“這是不成的,你這樣的法子樹怎麼能存活下來。他們對土和肥的要求是很高的,而且換土的時候很容易傷到它們的根部。”
“我知道,但是現在不換就等於看著它們死去,不,應該是看著我死去。我想給自己爭取一次,您能配合我麼?”夏安拿出對付他家西席的辦法來,眨著溼潤的眼,哀求的看向對方。
果然林花匠嘆了口氣:“死馬當活馬醫吧。”
“多謝林師傅。快抓緊換土。”
去找樹枝的人也回來了,夏安檢查了一下,說道:“這些樹枝,等樹木換完土了,就用它給樹木固定,在樹枝上面纏幾圈麻繩便可,切記,不可太緊也不能太送。”
有人問:“樹栽進去了,難道還會倒?”
夏安道:“你知道韓管事和阿福為什麼不敢答應王爺說一定能恢復麼,將樹再重新載好,地磚砌好,他們自然也想抱著希望試一試。不敢答應的最大原因是因為他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