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多長時間?”夏安往火裡添了根柴火。藥罐“咕嚕咕嚕”地冒著煙,映襯地青柏的面容不甚真切。
“還得一個多時辰。”
夏安呵呵笑道:“若是換在平時,我肯定等不了這麼長時間。但是今天我是奉命而來,等多長時間都無妨,今天一定要見著管事再走。”
青柏低著頭看火,漫不經心問道:“奉命,奉什麼命?”
“三位主事派我來瞧瞧管事的病情,若是管事有精神,他們改日便來探望。青柏,你覺得管事有精神見三位主事麼?”
“管事時好時壞的,我不好說。不如等會你自己進去瞧瞧,問問管事他願不願意見。”
夏安戒心放下大半,和青柏扯閒話。良久,夏安聽著藥罐聲音不對,拿起墊手的布巾掀開蓋子,急急說道:“青柏,藥汁都快乾了。”
一直坐在火邊的青柏才意識到這一點,忙端下藥罐,一邊往碗裡過濾藥汁,一邊說道:“光顧著和你說話,差點就把藥熬沒了。”
“總算還能倒出半碗來,我們快端進去趁熱伺候管事喝了吧。”夏安起身要去端碗。
青柏搶先端了:“我先進去伺候管事吃藥,他剛醒肯定不喜屋裡人多,等他吃完藥,我跟他說一聲,你再進來,好麼?”
“好。”夏安應道。
青柏獨自端著藥進去,過了一小會,夏安聽到何管事的聲音,比以往顯出幾分蒼老來:“夏安,你在外頭麼?”
“是奴才,管事,奴才馬上進去。”夏安答話,便要往屋裡走。
又聽何管事聲音有些急:“別,別進來。我病了許久,屋裡汙穢不堪,不想見人。你有心來看我便好,回去吧。”
“奴才是奉命來問管事,可否有精神見一下三位主事?”
“不了,有事讓他們自己拿主意便好。”
夏安停了一會,才答道:“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管事您安心養病吧。”
回到阿堵院,大夥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