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容離開始還厚著臉皮死賴過來,但是慘遭幾次拒絕,甚至“毆打”之後,容離就再沒在夏安睜眼的時候來過。
夏安每晚都要很早很早上床,然後控制睏意,很晚很晚才睡過去。有時一夜都等不到容離過來,他就一夜不睡,等到天亮起,知道容離不會來了,他才小憩一會。
後來容離得了風靈的報告,哪一天夏安的精神不好,他便推測出來原因,此後,每晚必定要在三更時分悄悄往夏安那邊跑一趟。再早就不行了,他還需要寵幸很多人,不過他一般寵幸完之後都沒有留宿的習慣,所以他每次都是早早的完成“任務”,然後趕緊跑到夏安哪裡去報道。
他始終不願意答應讓夏安插手,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依著夏安改變,獨獨這個不成。不是他不信任夏安的能力,更不是他看不起夏安,而是,他怕夏安有危險,也不願意夏安接觸到他的這個血腥世界。
這次他堅持不去哄夏安,可也忍不住思念夏安。於是他便想著晚上等夏安睡了,過去偷偷的看夏安幾眼。但是他每次去,夏安都是裝睡。容離也不點破,既然愛裝,那便裝吧,反正不耽誤他摸摸親親就成。
夏安閉著眼,呼吸不穩,尤其在容離摸到不該摸的地方,他呼吸不可控制的變粗重。
每當看到夏安眉皺的死緊,仍不肯醒來,容離就有報復成功的小小興奮。他會更加放肆,解開褲帶,讓小容離使勁蹭小夏安,他還在夏安身上咬咬啃啃親親吮吮,瞪著夏安死咬牙關的表情偷樂。
然後在小夏安精神的抬起頭的時候,他就乾脆的穿好褲子走人。
夏安爬起來,一邊罵容離,一邊想象是容離在幫他弄而事實是他自己哀怨地用手解決。
兩人就這樣冷戰了半個多月。在這半個月裡,王府也算是清靜無事。府裡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都為這時的平靜暗暗鬆了口氣。府裡的平靜,還多虧了朝廷的安穩,多虧了尹將軍規規矩矩地參加完十五皇子的儲君大典後乖乖回邊疆,多虧了二皇子忍氣吞聲沒掀起什麼波瀾來。
就在眾人都歡喜的清淨中,有人坐不住了。
夏安先去熙側妃那裡坐了坐,透露出要利用阿堵院庫房整理改革的事宜,要求查點明軒院的倉庫。阿堵院紀錄的冊子,再細緻也不如親眼看看實物來的好。熙側妃正愁不知王府根底,也怕王妃掌權後私吞王府的錢財。夏安的主意一出,正和她的心意。
王妃既有心操控王府,便不可能沒在庫房動手腳。熙側妃要求去明軒院對賬,又是頂著正當理由去的,到時候總會鬧上一陣子吧。
夏安緩了口氣,鬧起來就好,王府這麼平靜,他總是覺得不放心。
解決了心事回到房間,就見微黃抱著酒罈給他往牆角放呢,桌子上一大堆零嘴。夏安嘴角微勾,進屋又面無表情問道:“有事?”
微黃躬身道:“公子,您的奶媽請到府裡了,見還是不見?”
“見。”夏安一下子沒忍住笑。
微黃嘴角抽搐,為難道:“這恐怕得問過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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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容離寢室門口;夏安四處張望。取下紅燈籠之後的聽風院顯得有些冷清,不知是不是夏安的錯覺,他感覺聽風院的下人少了許多一樣。不過他沒顧得上多思忖,就被容離帶著憤怒一把提了起來。
他和微黃從地道進入聽風院;容離正面向床裡側閉眼休息。他一連喊了好幾聲,還拿手推了推,容離就是不肯理他。
“是我錯了,你別生氣。”夏安百般無奈只得先承認錯誤。
容離依舊不理。
夏安惱了,甩袖道:“行,奴才出去給您賠罪。”說完出了寢室,連外室都沒逗留;直接到了外面,撩袍下跪。
“公子;您這是做什麼,春寒料峭的,您的身子可受不了。”追過來的微黃扶不起夏安,只好往屋裡通知主子去。
很快,夏安估摸著微黃能到屋裡了,卻沒想容離已經衝到他面前,二話不說,揪起他的領子將人拎進寢室,然後往床上一摔。
腦袋“剛好”磕在柔軟的錦被堆上。夏安勾唇,心裡醞釀的討好的話都到了嗓子眼,正準備道歉,好好哄哄容離,不料,容離突然揪起他的頭髮,迫使他向後仰頭。
“疼。”夏安只來的及說這麼一句話,嘴就被塞進來滿嘴的汗巾。
“嗚嗚。”夏安想要掙扎,但是很快手腳也被制住,衣服也被殘暴地撕扯乾淨。而且這次容離是真的氣到了,竟將夏安的手腳捆在一起,把夏安擺成了一個不倒翁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