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爺子看著夏安一臉的倔強,黑白分明的眼中有害怕,更有不可動搖的光芒瀲灩。他經過半日沉默,在夏安的臉色一點點白下去之後,才開口:“算了,兒孫只有兒孫福,我老了,也管不得你們。好在還有夏同,等他有了兒子,過繼一個給你吧。”
夏安心中有苦難言,他不知以後,若教方老爺子得知他堂兄喜歡的也是男人,老爺子的身子可是否能承受的了。
他也是近日剛剛得知呂夙和方夏同的關係。原本在他的意識裡,男女相配才是正統,而男子與男子,不過是貴族褻玩孌童罷了。而他和容離,乃是特例。
呂夙和方夏同才讓他真正看到了男子與男子之間是可以萌生出感情來的。
直到用過晚膳,容離才邁入了方府。夏安急匆匆回房,一邊賭氣,一邊守容離下的禁足令。容離從京城一路快馬加鞭趕到臨水鎮,還沒有來得及用膳,隨意叫下人煮了碗麵,送到夏安的房中去。
“怎麼,不知悔改,還生本王的氣了?”容離一根手指挑起夏安的下巴,蹙眉道:“怎麼在方府清閒幾日,反倒瘦了,下巴尖了不少。在王府不分晝夜的忙,也未見你清瘦下去啊。怎麼,在這裡吃用可是不順心?”
夏安道:“自然是比王府好些。在這裡我是主子,誰也不會虧待我,哪像在王府,給您做奴才,一句不讓出門,奴才就得在屋裡坐個好幾天。”
“夏安長了一歲,說起謊話來更得心應手了。你會乖乖待在屋裡?”
夏安氣道:“那些暗衛根本不是保護我,而是監視我。”
“倒不是他們說與我聽的,是我自己猜的。你呀,就是不能寵,一寵就無法無天了。想你剛入府時多好,與我說個話都全身發抖,叫趴下被我壓,連說句不願意的話都不敢。”
夏安剛要反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