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軟鞭來。微黃忙拽住鞭子,急道:“小金,不可放肆。”
“公子。”小金推開微黃,跪在地上,將鞭子高高舉起,言道:“是屬下沒規矩,還請公子責罰,連著微黃的罪過,請主子一併怪罪到屬下身上吧。”
小金跪地的時候,夏安便立刻站了起來。他接過鞭子,一本正經道:“好,那我抽你一百鞭子好了。”
夏安高高的舉起鞭子,正待落下,就見微黃大哭著撲在小金身上,後者推開前者,前者又繼續撲上,推開,撲。如此三四次,兩人才發現,夏安的鞭子根本沒有落下,反而丟在了桌上。再抬頭看夏安,避開他們跪的方向,正抿嘴看好戲呢。
小金醒悟過來,拉著微黃從地上爬起,臉紅道:“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
微黃還在繼續悲痛,哭著求饒。小金的臉更紅了,一把將人抱起,連滾帶爬的從地道消失了。
喧囂的屋裡頓時安靜下來,夏安甚至想把耳朵貼到地道口去聽一聽那兩人離去的聲音。怎麼辦,跟容離分開,只要一天,他就會不可遏止地去想念。
第二日,熙側妃到阿堵院來視察工作。自從王爺把外院的大權分散給內院的主子之後,他們這些院子便整日都有人管著了。就拿阿堵院來說,以前總管很少親自過來,管事就是一院之長,現在卻是熙側妃才是最大。
如今,熙側妃與夏安單獨說話越來越正大光明,反正屋裡只要留的不是兩個人就好,熙側妃的丫鬟們都在,外界不會誤會他二人有什麼。負責院子的管事和主子彙報院內情況,再合理不過。
“我今日得了一個信兒,先說來給你聽。”熙側妃歪了歪身子:“內院一個女色居然給王爺生了一個兒子,都有好幾個月大了,王爺沒認,那院子裡的管事婆子,居然敢瞞報,讓我和王妃也不得而知。”
夏安先是怔了一怔,然後似無數針尖穿胸而過,但是很快他咬住自己的舌尖,用更加真實的疼痛迫使自己鎮定下來。他早就告訴過自己的不是麼,王爺這麼多的妻妾,每個月總是會寵幸許多個,只要容離願意,怎麼可能會一直無所出。
容離是皇室的王爺,又覬覦皇位,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沒子嗣。只是夏安沒想到,王爺會選擇叫一個女色產子,若是選擇側妃,或許還能借借側妃孃家哥哥的勢力,對他繼位更有幫助。
訊息來的太過突然,並且說出來的人不對,若是由小金、微黃來說,他還容易消化些,或者哪怕是由容離親自告訴他,讓他能即時發個怒撒撒火氣也是好的。
但是現在,他必須咬牙將心頭翻滾疼痛的情緒壓下來,然後裝出一副和熙側妃共同氣憤的模樣來:“管理女色的婆子麼,真是好大的膽子。”
“依我看,倒不是她們膽子大,而是有人撐腰罷了。我想,大概是王爺想要這個兒子了,要不然那麼一個孽種,在內院眾人的虎視眈眈群中,決計活不到現在。”
夏安道:“或許王爺真的是想要個兒子吧,那是王爺的長子。”希望熙側妃不要起動這個孩子的念頭,否則他會不顧一切的除掉熙側妃,哪怕是去借助容離派給他的暗衛直接殺了熙側妃。
“哼,如果王爺的長子是庶出的話,想必王妃娘娘會氣的不行。夏安,我查出這個女色是二皇子的人送進來的禮物。咱們就現在去給娘娘送年記,到時候等我跟娘娘說了此事,你就假裝剛好想起來,將那個女人的來歷報出來,切記,要等我欣賞夠了王妃惱怒的表情之後再說。”說至此,熙側妃笑的是真的很開心。
告訴王妃娘娘那個女人有可能是奸細,便等於是給了王妃一個除去庶子的機會。若容離真是想要這個孩子,那他必定會和王妃翻臉,熙側妃的算盤未免打的太如意了。雖然熙側妃的陰謀並不高深,但是她就是吃準了王妃無論如何也不會留下這個孩子,她只不過是推了王妃一把而已。
王妃入府差不多有兩年,一直未有所出,但容離有許多妻妾也沒有懷上,這讓王妃出去也不是那麼面上無光,至少雖然其他人都不敢明說,但是大部分人都會想到問題是出現在容離身上。
一旦有人真的懷上了王爺的子嗣,說明王爺是沒問題的,那王妃兩年沒懷上,她的腰桿就不能挺得那麼直了,比較七出之條,最忌諱的就是無後,更何況她還是嫁入了皇族。
雖然七出之條也不許婦人嫉妒,但熙側妃剛好給了王妃殺人的理由,只要趕在容離有子的訊息擴散出去前,斬草除根,容離那裡,這個理由足夠她暫時站住腳跟,但免不了容離會跟她翻臉。
夏安一路思索該如何通知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