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正中下懷。”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出擊嗎?到時候說不定又回弄巧成拙。”在安毓然慢條斯理、欲說還休下,太子終於開口表明了立場。
“不是。”
“那是如何,你就全部明瞭地說了罷。”
“三秦的兵權並不是直接握在劉寬手裡,只是康全是劉寬手下的人而已,先下若是康全倒戈,朝廷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康全又怎麼可能不為當年左相一家翻供?雖然可能不是現在,但是這其中原委皇上總會耳聽一二。太子殿下和劉寬,無論皇上口裡怎麼說,他多一分信任的始終是你,到時候劉寬和六皇子那邊的陣腳也勢必會因為這一枚不是常規的棋子而打亂,到時候皇上也自己會有所判斷了。”
“江南的事,我依舊洗脫不清。”
“太子殿下不是正在查嗎?”
“你怎麼知道?”
“猜測而已。”
安毓然並不懼怕調侃太子,太子也似乎習慣似的並不惱怒。
“沒錯,可根本找不到什麼線索。六弟那邊把事情做的太絕了,若不是有劉寬的支援,他又豈能在這件事上做的八面玲瓏!”
“查到的東西多少還是會有些眉目的,太子殿下若只是在等一個發言的時機,那等康全的妹妹見了康全,當時在臨易她說的話正可以證明一二,雖然不是壓倒性的證詞卻至少能幫助洗脫太子殿下的嫌疑,到時候這件事不被解決,也會被閒置起來,太子要的,應該也只是皇上自己心裡有數。”
“安毓然,你為何不做官。”
安毓然微微一笑,“比起效忠於皇帝朝廷,我更願意為另一個人做所有的事。”
“難怪父皇要除育璧門,那個門主,影響力實在太大了。”
安毓然的思維自然不會被太子算是高明的話題轉移技術縮轉移,
“太子,今日良辰美景,就定下康全兄妹團聚的日子吧。”
------------------更新分割線----------------
太子輕笑兩聲,
“那在你看來,覺得什麼時候是合適?”
“太子約定的時候。”
“好,我答應你,兩日後我讓康全在宮中候著,倒是我會辦一場筵席,你就以好友身份參加吧。”太子的臉上終於變得輕鬆了一些,“我會保證他們安全的,到時會一同邀請你赴宴。”
“謝太子。”
“需不需要叫上那個和你經常在一起的,我的,”太子稍稍思忤了一下,一字一頓道,“堂弟。”
“不必了。”
“那好,你要是無事,就可以離去了。”
安毓然沒有答話,只是幅度很小地點點頭就離開。
太子看著他離去的背景,微微嘆道,“好一個京城才子啊,要是入朝為官,遲早要葬在這般聰明裡。”
“太子殿下您不需要留他為自己的謀士?”一旁的公公弓著背問道。
太子一笑,沒有回答一旁公公的話,“我們走吧。”
“是。”
公公不再多言,扶著太子上了富麗堂皇的馬車。
還是在皇城的附近,白天的陽光似乎很難照進這裡——陰森的丞相府裡,窗邊的瓊鼎坐在一張長凳上研磨著一些藥材,陽光打在這個少年模樣的人臉上,秀氣的長相,幾近蒼白的臉龐似乎毫不畏懼陽光的直射。
瓊鼎是劉寬手下的一名忠臣愛將,專門為劉寬研製各種殺人於無形,不管是在眨眼間就能讓人斃命還是漫漫十年才能讓人死得無聲無息毒藥。只是瓊鼎並不是經常在一個陰暗的地下,然後中間有一個從裡面透出黃光或者紅光的大鍋爐的煉丹房裡。
瓊鼎的房間華貴而乾淨,幾乎是一塵不染。
“看到沒有,就是這樣研的,速度要慢,要不然磨得快溫度一高,藥效就會損失。還有,不要用內力!你已經弄碎我將近十個玉研缽了。”
瓊鼎蒼白的手熟稔地操縱著那根碧玉做成的杵,正在做著示範。研缽裡盛著的塊狀物已經磨的差不多了。
“哦。”對面一雙白的細嫩而完全不同於瓊鼎的手接過了杵和研缽,開始研著裡面的東西,一股藥香味撲鼻而來。
“嗯,很好,就是這樣,別老是用你的內力去幹事,非常不喜歡你們這種愛好打殺的習武之人。”瓊鼎看著那雙白嫩的手研磨著的動作,緩緩道,“奇怪你小子內力不淺,這面板怎麼這麼好。等你沒利用價值的時候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