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造反不成!”
周熾卻不為所動,又是一聲仰天大笑。“娃娃好大的膽子!可惜啊可惜,你空有天劫令,卻不知我教一場變故,天劫令已毀去一角。你們大鬧我鐵掌幫時我已生疑,所以派人暗中監視,我才好一路跟蹤,找你們問個明白!你們在縣衙落腳,難道是官府之人?為何知道我的身份!”
天劫令毀去了一角?郝如意大呼倒黴,天劫令是慕容瑾的貼身之物,他哪能想到此物會有所損傷。但眼前該考慮的是如何脫身,周熾能做一幫之主,武功絕非泛泛之輩,只憑喬寧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周幫主好眼光,我二人其實乃六扇門之人,有一件舊案想向周幫主求證。”喬寧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暗中卻把手背在身後,向馬車的方向指了指,示意郝如意上馬先逃。
周熾冷笑著向二人走近,“我管你有什麼舊案,我只問你,為何知道我是劫教之人!”
“不只我知,如今全江湖已知你是劫教奸細!”喬寧沉聲大喝,趁著周熾吃驚中腳步微頓,回身拽起郝如意,向馬車方向拋去。
“你先走!我隨後跟上!”
但周熾的動作更快,他急縱兩步,飛掠而起躍過喬寧,直接追向郝如意。郝如意暗釦鏢囊,暴雨飛花筒體積太大不宜攜帶,但他隨身卻有霹靂彈與迷魂珠二物。聽得有人追來,他未回身便將迷魂珠扔了出去。
一股白煙騰起,周熾眼露驚疑,掩住口鼻躲過白煙,氣惱的高聲大喝:“你怎有我劫教之物!”
只是他還沒換過氣,喬寧雙掌已到,掌力剛猛,如有疾風掃過,周熾防備不及,一時被他逼的手忙腳亂。
“溫庭的疾風掌!難道你是……”周熾眼露驚喜,招式卻慢了下來,勢大力沉格開喬寧的掌力,漸漸佔了上風。
“溫庭之子相約各門派前往如意樓,我本擔心人多不好下手捉你,誰知你正好送上門來。”
郝如意看的心急,慕容瑾曾有令捉拿溫庭之子,周熾明顯已猜到了喬寧的身份。但二人現在纏鬥在一起,他的那些小零碎全無用武之地。
周熾的功力遠勝於喬寧,此時不急不燥的與喬寧動手,佔盡了優勢。他的目光掃向郝如意,一掌將喬寧震飛兩步,縱身又向郝如意撲來。
“我猜到你是誰了,知道天劫令的不過幾人,你這叛徒!”
他的鐵掌中隱透黑光,雙掌毫不留力,竟是要將郝如意立斃掌下。
郝如意快步再退,一顆霹靂彈又向周熾飛去。但近身搏鬥這種暗器毫無用處,周熾閃身避過,霹靂彈雖在他身後炸出一個大坑,他卻毫髮無損。
危急中郝如意想提氣後縱,卻內力空空,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但好歹躲過了一掌。眼看鐵掌又至,他咬牙向一側翻滾,但後繼無力,勢如千鈞的一掌又向他拍來。
喬寧雖被那掌震的氣血翻湧,卻勉力上前,硬接擊向郝如意的一掌。周熾冷哼一聲臨時變招,左肘後撞喬寧的胸口,右掌仍是如影隨行般奔著郝如意而去。
郝如意只覺身前人影一晃,便被人抱著一溜翻滾,脫離了周熾的掌力。他卻絲毫不覺幸運,只覺心頭髮涼。因為那一瞬間,他的眼前騰起一蓬紅霧,臉上噴滿了溫熱粘稠的液體。他甚至害怕的不敢擦拭,生怕那些液體是他所想的東西。
“如意……沒受傷吧?”喬寧的聲音低啞,頭軟軟地垂著無法抬起。郝如意捧起他的臉看,容顏蒼白,唇邊的鮮血正大口湧出。
“喬寧,喬寧!”郝如意驚恐地抱緊他,卻感覺他的呼吸漸漸無力。他心痛欲裂只覺眼前發黑,抱著喬寧蹲跪在地上,面對走近的周熾,已無力再挪動半步。
見兩人無法再反抗,周熾得意的大笑。“如意?如意樓的那位?哈哈,溫庭之子要圍攻的我教據點,竟是叛徒魎的藏身之所!雖然不知你們兩個怎麼湊到了一起,卻正好讓我立下兩件大功!”
郝如意強自鎮定,仰起臉冷冷地瞪他。“你若殺了我,慕容瑾就再也得不到洗髓易靈魄。”
周熾果然停了下來,“東西在哪裡!”
“先幫喬寧治傷,他死了,你也無法嚮慕容瑾交待!”
“哼,那小子後心正中我的鐵掌,已經沒救了。”周熾皺了皺眉頭,又一陣獰笑。“罷罷,你們都死了,沒人知道我曾遇到你們,我就不用向任何人交待!”
他欺身欲再上,密林深處卻傳出一聲厲嘯,一道寒光打著轉向他飛快襲來。他吃驚的向後躲開,插在地上的竟是一隻虎頭巨斧。
“北海雙惡?”郝如意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