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意哼起小曲甩開鞭子,一想到馬車裡坐著他最愛的喬大美人,並與他開始了甜蜜的二人之旅,就恨不得仰天長笑。
“娘子,你那個陪嫁大丫頭去哪裡了,怎麼不跟著伺候你?”
車廂內伸出一隻手卡住他的脖子,喬寧半個身子都趴在了他的肩上,在他耳邊陰測測的冷笑。“郝如意,你說要幫我對付魔教,該不會只是想騙我穿女裝吧?”
“怎麼可能!娘子你多心了!”郝如意忙把他往車廂裡推,“快進去,這一路人來人往的,你趴在我身上,讓別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你還會不好意思?”喬寧在他耳邊吹了口涼氣,卻看到路邊果然有人對他們側目。喬寧見此非但沒鑽回車廂,反而抬頭向那人掩嘴輕笑。路人沒想到車內竟是個絕色美人,被那笑容迷得失魂落魄,馬車早已遠走,仍傻傻的站在原地回不過魂來。
二人扮做一對年青夫妻喬裝上路,喬寧珠釵翠裙略施粉黛,一副媚眼橫飛的嬌俏樣子,郝如意則仍是那張平凡無奇的面孔,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典型的一朵鮮花沒插對地方。
“進去進去,你也太招眼了!我們現在越不引人注意越好!”郝如意酸溜溜的用肩膀扛他,扮了女裝的喬寧,沒事就對人亂拋媚眼,他忘了他原本的冰山形象嗎?
喬寧哼了一聲,仍是勾著他的脖子不松。“誰讓你總惦記著小楓,這一路你都問我多少回了?是不是一開始沒能吃到嘴裡,到現在還不死心?”
“當然沒有!”郝如意大呼冤枉,“讓我無法死心的,只有吃不到你而已。”
“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要你了……”喬寧笑嘻嘻的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相公,晚上住店時,嗯……”
那一聲捏著嗓子拐著彎的嬌哼,令郝如意寒毛都立了起來。也許這才是喬寧的本性?對啊,溫庭愛笑愛鬧灑脫不羈,他是溫庭的兒子,怎可能會是不近人情的冰山?
“想什麼呢?”喬寧拍了拍他的腦袋,“算了,告訴你好了。我讓小楓去找阿越,告訴他我們這次行動的結果。”
郝如意聞言微怔,“恆王?我一直不明白,他一個王爺,為何這麼熱衷江湖之事?”
喬寧有些猶豫,“如果我說……是為了正義,你信嗎?”
郝如意立刻搖頭。“不信。”
“既然不信,何必問我?”喬寧縮回車廂,沉默片刻才道:“如意,我不想再騙你,所以阿越的事情,請你不要再問。總之,他不會害我,也不會害你。”
“好……我信你。”郝如意揚鞭催馬,心裡總有些鬱悶。他有事相瞞,是不是因為仍信不過我?
只聽喬寧又嘆道:“調查魔教奸細的事,連師傅也被我瞞著,所以仍要找阿越幫忙。他網羅了一批江湖高手,武功不比師傅的那些朋友遜色。”
郝如意想問為什麼卻又忍了下來,喬寧心機很重,不願說的事情絕不會說。就如他早知自己已猜出他的父親正是溫庭,他卻從未親口證實。
是因為溫庭那不光彩的名聲嗎?
“喬寧,你知道我最敬佩誰嗎?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郝如意。”
郝如意現出微笑,眼露神往。“我從未見過那樣的人,像陽光一樣令人嚮往。儘管身陷囹圄,仍能將所有人耍的團團轉。雖然鐵鎖在身,卻總令我感覺失去自由的人是我,不是他。”
有些話他說不出口,慕容瑾一心要令溫庭屈服,大庭廣眾下的□,各種不堪的工具,匪夷所思的手段,還有令人迷亂的藥物。當時的他雖然對一切漠不關心,卻也忍不住佩服溫庭強韌的意志,一般人被這樣折磨,肯定早已瘋了。
記得那次溫庭被灌了淫毒折磨了三天,崩潰的在慕容瑾身下哭泣懇求。他以為溫庭完了,從此便會像慕容瑾收服的其他人那樣,再無人格尊嚴。沒想到他醒來後,面對慕容瑾卻仍然嬉皮笑臉,說的第一句話竟是……
‘昨晚有勞慕容大美人兒親自伺候,溫某真是豔福不淺。’
那是他第一次由心的想笑,只是礙於教主的面子,杵在一旁憋得好不辛苦。大名鼎鼎的溫大俠,竟是個連教主也無可奈何的無賴,切不碎煮不爛的滾刀肉。
從那日起,他便開始觀察溫庭的一舉一動,留意他的一言一行。漸漸與他親近,被他的熱情吸引,被他的溫暖感化。慢慢的他開始明白,他不是慕容瑾的寵物,更不是殺人的工具。他是一個人,並且想要成為像溫庭那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到外地出差,暫停更新一週,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