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闆我好的很!”
“不是,是有人喝多了酒想賴賬,明明沒結,卻硬說已給過銀子。”
“什麼!誰這麼大膽!當我郝如意是好欺負的不成!”郝如意本就心中不痛快,此時惡從膽邊生,挽起袖子就要衝出去,找個人揍一頓出出氣。
“這種事哪用得著你。”喬寧卻按著他坐下,臨出門前向他挑了挑眉毛。“讓為夫去把他打發走。”
為夫?郝如意抖了抖滿身的雞皮疙瘩,跟著追了出去。
喬寧已走向那桌耍賴的客人,小二何啟用眼神詢問,這件事交給喬寧辦妥不妥當。郝如意瞪圓了桃花眼,重振精神,指著喬寧的背影大叫。
“放心,有你們老闆娘在,沒人敢賴賬!”
只可惜無人響應,喬寧一個眼刀就掃倒了一片,有誰敢跟著他起鬨?眾小二仍是該幹嘛幹嘛,要知老闆雖然嘻嘻哈哈的好脾氣,但老闆娘卻是連恆王都害怕的人,看那整天冷冰冰的臉色就知脾氣很壞,也只有老闆敢去招惹。
賴賬的客人仍在跟範掌櫃胡攪蠻纏,喬寧也不多話,掃了眼杯盤狼藉的桌面,從筷籠中抽了根筷子,只憑兩指捏著,硬生生插進了水曲柳的桌面。
郝如意追過來厲聲大喝:“不想身上也開個洞,就趕快付錢!”
筷子鑽透了桌面,直直的卡著,那客人不敢相信伸手去拔,竟然紋絲不動。他嚇得酒立刻醒了,翻出錢袋付了銀子,灰溜溜的走人。
“你嚇唬他,幹嘛用我的桌子開刀。”郝如意嘟囔著也去拔那跟筷子,卻左晃右晃拔不出。“你快把筷子弄出來,桌子上開個洞還能將就用,要是一直立這麼個旗杆,這桌子不就報廢了?”
喬寧啪的一拍桌子,嚇的郝如意一激靈。“你,你要是喜歡立旗杆,這些筷子隨你立。”
“笨蛋。”喬寧白他一眼,但嘴角微翹卻是忍笑的模樣。“看來這裡沒我什麼事了,我上街去轉轉。”
臨了又交待一句,“晚上等我一起吃飯。”
“好。”郝如意心中一暖,恍惚間還真有了一家人的感覺。
何啟過來收拾桌子,也好奇的去拔那根筷子,卻沒想到只是輕輕一碰,筷子就倒了下來。“老闆,難道你今天沒吃飯餓得沒力氣?這筷子很好拔啊?”
郝如意一拍他的後腦,“笨蛋,剛才他那一巴掌,已經把筷子震出來了,還用得著你來拔?”
“哦……我還以為老闆娘生你的氣,所以才拍桌子。”
“剛才怎麼不叫?這會兒人都走了!郝如意又拍他腦袋,揮手招呼眾小二圍攏過來。“以後記住了,只要喬寧還在如意樓,他就是你們的老闆娘。”
眾人一陣鬨笑,早知道老闆是被壓的那個,卻死要面子卻不肯服軟。
郝如意倒是想開了,反正事情已擺在眼前,與其憋憋屈屈的給自己找罪受,還不如樂觀面對。
喬寧日近黃昏才回來,一進門先抱著茶壺灌了口水,這才拿了張貨單遞給郝如意。
“我想買二十張紅木桌子,誰知跑了幾家木器行都沒有現貨。好在這一家在臨鎮有貨,答應三日內把貨備齊。”
“紅木的?這這……”郝如意翻來倒去地看,“二十張桌子,就要四百多兩?!”
“你心疼什麼,又不用你付錢。”喬寧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兩聲。“不就在你的桌子上插了個洞嗎,我賠你二十張,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就為這個啊?外面天熱,看你一身的汗。”郝如意挫敗地嘆氣,拿過手巾想替他擦臉。“說賠就見外了,我的就是你的,哪怕你在每張桌子上都插個洞出來,我也樂意。”
喬寧卻神色一沉,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為自己汗擦的動作。
郝如意生怕他多心,以為自己不想要他買的桌子,忙又道:“我的東西是你的,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我的。所以桌子不是你賠給我的,是你為咱們如意樓添的。我明天就找人,把殘次的桌子挑出來,等貨到了就換成新的。”
“我買回來的,諒你也不敢不要。”喬寧白他一眼,接過手巾抹了抹額頭。“我先去洗澡,回來一起吃飯,晚上……”
他還沒說完,郝如意已接了他的話,“晚上搬回來睡吧,我下午已把床鋪收拾好了。”
喬寧揚眉笑了笑,回給他一個‘算你還知趣’的眼神,悠哉的回後院燒水沐浴。郝如意嘆了口氣,命夥計端了幾道如意樓的招牌好菜,又親自去酒窖挑了壇陳釀美酒,在他房中擺了一大桌。
喬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