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試探喬寧,看他是不是真的忘了夫人。”
“嗯,郝兄所言極是,本就該在下前去。”魍卻一口應下,換下隨從的服飾,真的搖著扇子走了出去。
郝如意驚疑不已,魍也是不能出面之人,否則喬寧定會對隨之出現的舞傾城生疑。而且與喬寧相見在即,若自己趁他不在告訴舞傾城實情,她大可只勸喬寧不偷靈魄,那魍不就白跑了一趟?但他隨即想到一事,心叫不好,忙想拉門出去,卻果然被人堵了回來。
“這位姑娘,程少爺請您在此稍候,他去去就來。”那人正是店中的小二,看上去憨厚老實。郝如意卻暗自懊惱,此地應該已近劫教總壇,只怕這店是劫教的黑店,所以魍才如此有恃無恐,放心大膽的留他與舞傾城獨處。
“小二哥,奴家想去方便一下,可否請小二哥指個路。”郝如意捏著嗓子,臨了又拋了個媚眼,那小二一哆嗦,忙撇開目光道:“外面天冷,房中屏風後有恭桶,一會兒小人會來清理。”
說完也不管那兩人怎樣,碰的一聲關了房門。
“郝如意,你與程萬里究竟是何關係?”舞傾城卻安然坐下,顯然對眼前變故不屑一顧。“他的身份絕不簡單,我也早看出你與他貌合神離。現在只有我們二人,你可以說實話了吧。”
郝如意從門縫中看了看,那小二就守在門口。他忙湊到舞傾城身前,壓低聲音道:“夫人,請您一定相信我。那程萬里是真正劫教之人,我也是被他挾持。他想騙夫人幫他從喬寧那裡偷換出靈魄,再以夫人威脅喬寧,使喬寧無法對付劫教。而我只希望喬寧能放棄計劃,所以不得不與他一同將夫人騙來此地。”
舞傾城輕輕哼了一聲,目光無波無瀾,看不出她究竟信也不信。郝如意正想繼續解釋,就聽房外魍已回來,那小二與魍耳語了幾句。他心中一凜,只怕那小二身懷武功能聽人言語,已將他的話學與了魍,不由暗恨自己冒失,不知魍會否因此傷害舞傾城。
魍推門進來,看到郝如意一臉緊張,先呵呵笑了幾聲。“沒事沒事,三公子那邊無人懷疑我。”
見他似乎無意在此時攤牌,郝如意稍稍鬆氣,忙問道:“你見到他了?”
“沒有,聽說三公子生病了,不見外人。”魍顯然心情極佳,滿臉帶笑。“不過我猜他是又用靈魄練功,以致於記憶缺失思維混亂,只得先在此靜養。”
“啊……”舞傾城驚呼一聲急忙站起,“怎會這樣!我現在就去看他。”
“喬寧他……”郝如意心如亂麻,看著笑眯眯的魍咬牙道:“你並未見到他,全是猜測,做不得準。”
“嘿,你還別不信,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不如你們現在就去看看,看他是否還認得你?”
舞傾城已急步走了出去,見魍並不阻攔,郝如意更覺心亂的沒有頭緒,忙也追了過去。魍並不介意喬寧看到我,難道他真的已經忘了我?!
剛到後院就遇到小楓,舞傾城急匆匆掀開斗篷帽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寧兒呢?快帶我去見他!”
“咦?怎麼是你!”小楓倒是滿臉驚疑的樣子,按著舞傾城的手不肯前向。“你怎會在此?我家公子一向不願見你,你還是快離開吧!”
郝如意隨後過來,繞過小楓就想挨房去找,卻聽嗆啷一聲,一把刀從後面架在了脖子上。
“你這醜婆娘是什麼人?敢擅闖王爺居所!”
“夫人救我,奴家只是幫夫人找人!”郝如意一縮脖子,忙捏著嗓子大叫救命。原來趙越和他的那幫手下也在,真是糟糕,千萬小心別把小命送在這裡。
“怎麼這麼熱鬧?”隨後出來的正是趙越,他看看院中眾人,笑著揮手喝退手下。“退下退下,沒看到是傾國傾城的舞夫人來了嗎?”
舞傾城放開小楓,款款上前道了個萬福。“王爺千歲,妾身有禮了。”
“好說,舞夫人遠道而來,難道是為了小寧?”趙越對舞傾城的出現並不驚訝,彬彬有禮的向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寧最近身體微恙,夫人若想見他,也許正是時機。”
“多謝王爺。”舞傾城道了聲謝就向裡走,郝如意忙過來扶住她,心中已擰成了疙瘩。原來趙越早已知道舞傾城和喬寧的關係,看這樣子,他也知道了舞傾城的到來。不知魍剛才來說了些什麼,難道他已放棄用舞傾城做人質的計劃?
但他很快就顧不得多想。屋中昏暗點著蠟燭,臥榻上躺了一人似在安睡,舞傾城放輕腳步悄悄靠近,那人眉目如畫,果然正是喬寧。
“寧兒,寧兒……”舞傾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