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接過匕首,別回自己腰間。“唉,看來還是你好用,喬寧根本不把他親孃看在眼裡。”
“你早就猜到會是如此?為何還要這麼麻煩去找舞傾城。”郝如意此時對魍也不再有好臉色,就算現在他對自己不錯,但最終目的不過是利用自己。也許就像喬寧說的,他需要一個腦中無物的殺人工具。
“我從未想過以你去交換靈魄或是威脅喬寧,而舞傾城自私自利,這種人最好控制。”
郝如意撇了撇嘴,三天後不還是要用我來換?但細想剛才全是喬寧自說自話,魍還真就沒答應他。
“就算如此,你直接用蠱控制舞傾城逼她就範就行了,為何要騙我一路替你掩飾?而且你既然想我同你一起回劫教,為何還讓我去見喬寧,你不怕我被他扣住?”此時算是真相大白,但他實在想不通魍為何要多此一舉另找麻煩。
“哈哈……”魍聞言卻大笑起來,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了一吻。郝如意瞪眼後退,急忙在嘴巴上擦了幾下。
“你幹什麼!”
“因為能看到你辛苦演戲,配合我的樣子,是件天大的趣事。而且我早已發現,用靈魄練功其實有規律可言。第一次忘記的是最想忘記之人,第二次就會變成最不想忘記之人,所以我猜喬寧此次定會忘記你,你去了正好可以對他死心。誰知事有意外,他竟然還記得你。”魍搖頭嘆氣,伸臂擁他入懷,在他耳邊低聲道:“小魎,我不要你用靈魄練功,你已用過三次,若再次使用只怕真會忘記一切,我也害怕你忘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
“啊,是是,我知道了。”郝如意連聲答應,不自覺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回想從前,魍除了愛捉弄自己外,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啊?而他說的規律……慕容瑾還真是在第二次使用靈魄後將溫庭遺忘,然後將他捉回教中百般的□折磨。至於自己曾忘記過什麼……郝如意又拍拍腦袋,肯定好事壞事全都有,反正想不起來,不想也罷。
魍又輕嘆一聲,揉揉他的頭髮拉他繞出松林。林外已備有馬匹,魍將郝如意架在身前與他同乘一騎,看樣子是準備直回總壇。
郝如意老老實實地窩在馬上,努力不去想魍對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對慕容瑾畏懼已久,雖說慕容瑾已經瘋了,但離總壇越近,他便越覺膽戰心驚,害怕一進門就會先丟了腦袋。
“魍,慕容瑾不會在總壇內走動嗎?若他看到我一掌拍死我怎麼辦?”
“有我在,你怕什麼?”魍說著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他只當沒發覺,梗著脖子又問:“他瘋了仍很厲害吧?若他發起瘋亂殺人怎麼辦?”
魍嘆氣道:“他是很厲害,除了魑和魅,沒有人敢靠近他。好在他並未居住在總壇中,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他住在哪裡?”
魍指指前方一座冰雪覆蓋的山峰,“那座青石峰上的一處冰洞中,他以機關封門,但如果是你,一定能開啟。”
“什麼?”郝如意忙抬頭去看,遠遠望去,那山峰如玉柱般幾欲接天,峰頂潔白不知是幾千年未化的冰雪。“他幹嘛住在那麼冷的地方?溫庭和他在一起?”
“哈,因為他確實瘋的不輕。溫庭嘛,自然是和他住一起,雖然冷,不過他們早已習慣了。”魍說的很輕鬆,言語帶笑,似是想到很有趣的事情。“慕容瑾是個笨蛋,不懂該怎麼討心愛之人歡心,我絕不會像他那樣。”
郝如意心中大念阿彌陀佛,他該不會真的喜歡我吧?嗯,肯定不會,他是想騙取我的信任,讓我死心塌地的替他賣命。
他暗算路程,從松林出來已過了多半日,馬隊未歇怕是已走了二百多里,天將黑時,已經進入青石峰的山腹。再看沿路山石樹木,果然暗含陣法機關,看樣子應是快到了。看來總壇在這山峰的腹地,慕容瑾住在山腰,而顧長風他們,則應被困在山峰下某處的山谷中了。既然已經來不及通知他們,只有想辦法開啟機關救他們脫險。
“此處道路險峻,總壇修建在極為隱秘的山坳中。這裡本是一處賊寇山寨,我們佔了後加以改造,變成現在的樣子。”魍早已棄馬不騎,架起郝如意以輕功前行。此時四周已黑得難辯事物,聽魍說起,郝如意才發覺前方有高大寨門,修建的頗有氣派。
幾人尚未到寨門,就有一人從門口急奔而來,顯然早已在此等候。他看了眼郝如意,湊到魍身前低聲稟道:“主人,魅回來了。”
魍嘖了一聲,顯然對魅的到來覺得很麻煩。他從手下那裡解了條斗篷披在郝如意身上,掀起帽子替他戴好。“低下頭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