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郝老闆嗎?您回來啦,家裡的老爺可好?”臨街雜貨鋪的張老闆熱情的叫住他,他左右看了看,才確定老張確實是同他打招呼。
“我家裡的老爺?”
“哈哈,郝老闆,您是沒睡醒嗎?您不是回您老家探望父親了嘛?”
“哦,哦……是是。”
郝如意笑著打個哈哈,只聽老張又道:“您這一趟,走得可真夠久的。哈哈,是不是回去娶老闆娘了?不過放心,有範掌櫃在,您酒樓的生意還是那麼好。”
“酒樓?”酒樓不是委託範掌櫃賣了嗎?郝如意隨便敷衍了幾句,忙向酒樓的方向趕去,果然尚未走近,就看到酒樓門頭上仍掛著‘如意樓’這塊黑木金字的大匾,門口人來客往,小二何啟正扯著嗓子招呼生意。
“客官,您裡面請,二樓有雅座……”何啟正忙著送客人上樓,一回頭就看到郝如意站在門口發呆,他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驚喜的一聲大叫衝回酒樓,連肩上搭的手巾都拋在了地上。
“老闆!是老闆回來了!老闆回來了!”
☆、第 76 章 失而復得
眾小二扔下客人,包括後廚的師傅們全都湧出酒樓,將郝如意包圍的裡外三層。老掌櫃範聚財擠不進去,急得在外面發狠道:“誰再拉著老闆不鬆手,扣他一個月的工錢!”
眾人這才讓出一條道,將郝如意迎回了酒樓。郝如意只覺如墜霧中,大家不是應該已經分銀子散夥了嗎?為何酒樓絲毫未變?
“範掌櫃,究竟是怎麼回事?”好一陣寒暄後大家終於各歸各位,郝如意忙拉著老掌櫃到清靜的地方細問緣由。當初要把酒樓賣了,就是怕眾人受他牽連惹到江湖中的麻煩,怎麼看起來一點影響也沒有?
“那時候您說您惹了大麻煩,讓大家分銀子散夥,我也害怕出事,就忙著找下家接手。誰知還沒等賣出去,就來了一位年青公子,說是您的舊友,讓我們不用擔心儘管繼續經營,保證不會有人來找酒樓的麻煩。然後給了我一筆銀子週轉,他說這酒樓是您的心血,您一定不會放棄讓我們等您回來。”範聚財捻著鬍子笑道:“知道老闆您心地好,一定有貴人相助。現在怎麼樣?一切都好了吧?”
“沒事了,全都過去了。”郝如意心中疑惑,急忙問道:“那個年青公子長得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
“名字他沒說,不過長得俊秀斯文,一看就是好人。對了,他留了封信,讓我交給您。”範聚財忙去取了信件,捎帶郝如意留給他的地契文證,片刻迴轉,雙手遞到他的手中。“您看看,一定是您的好朋友。”
郝如意匆忙拆信,只看一眼便覺得難止淚意,顫抖著又將信合上。
“您怎麼了?信有問題?”
“不,確是我的好友所留……只是我一想到他,就覺得對不起他,所以心中難過……”
那封信無頭無尾,只有標明順序的人體七處要穴,正是他冰針所刺的七處穴道。這封信,正是魍留給他解開冰針所用。
郝如意擦擦眼淚,慢慢將信摺好放入貼身的衣袋。原來魍猜到我不捨得這個酒樓,只要不死必定回來,所以早早將冰針的解法留下。這些日子我心中只有喬寧,將魍早已忘在腦後,如今才知他對我如此情深意重,我卻一直執著於少年時的印象,從來沒有相信過他。直到他死,也沒能向他道一聲感謝……
“範掌櫃,我要去一趟蘇州!你們一切照舊,等我回來。”
無論有多大的可能,郝如意都想再去確認一次。雖然魍傷得很重,但畢竟沒有親眼看到他死去。也許魍還活著,江南首富的程家就是找到他的線索。如果能見到魍,他要認真的道謝,再說一聲對不起。
但是一番跋涉,現實卻總是不盡人意。程家的少爺程萬里雖然真有其人,卻是個其貌不揚的陌生男子。再打聽才知,程家是祖傳的生意已經四代之久,根本不可能和劫教扯上關係。
郝如意心中慘淡失望而歸,其實想也知道,就象喬寧不可能在雪崩中生還一樣,魍也沒有機會死而復生。就算他當時未死,但朝廷的軍隊隨後封山搜尋,他若落入趙越手中同樣死路一條。
這一來一往又是月餘,當他再次回到如意樓時,卻發現如意樓變了樣。整座酒樓張燈結綵裝飾一新,門上還貼了大紅的喜字。
“郝老闆,恭喜,恭喜。”
每個認識他的人都向他道喜,更令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範掌櫃,怎麼回事?我哪有什麼喜事?”
範聚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