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這次軒清是當真不想繼續,他顧忌事後一切,怕自己會沈淪,怕阿洛會後悔。
可是阿洛置若罔聞,好似完全聽不進他的話,不知從屋內哪裡掏來一罐粘稠的藥膏,不由分說用手指沾了就直接往軒清體內送。
許久未經人事的後穴有些緊窒,不過習慣歡愛的身體有了藥膏的輔助很快就被開拓開來,軒清的呼吸節奏因此而亂,原本還想著要說話拒絕,到後來終是字不成句,無法開口。很快陣陣呻吟取代了話語,沈重的喘息與淫靡的水漬聲逐漸在屋內蔓延。
這一次不同之前,阿洛主動卻也保持著耐性,靜靜地撫弄軒清的身體,為自己的進入做著準備。
兩人用了最平常的姿勢,軒清平躺在床上,雙腿被阿洛開啟,從他的角度很容易就能看見阿洛的臉。如今意亂情迷的身體,腦海中卻是理智尚存,軒清看著阿洛尚無變化的表情,某些事情他擅自便有了定論。
或許又是一次阿洛的“失常”吧,這小孩從小被人順從慣了,也沒被人拒絕過什麼,自己算是開了頭例,有不滿有鬱悶有壓抑,就只能靠著這樣折騰的方法補了去。其實什麼感情都沒有。
無奈地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軒清不再抗拒,抬起頭親吻了一下阿洛的臉頰,磨蹭著他的下腹,示意要他快一些進來。
反正只是一具骯髒的皮囊罷了,若是能讓阿洛消氣也算是值了,阿洛對自己沒有感情沒關係,他對他有……
這場歡愛說不上激烈,軒清全程都看著阿洛,即使最後眼淚模糊了視野,視線也依舊沒有轉移。阿洛的表情絲毫不變的冷漠,唯獨進入軒清體內後有了些許曖昧,時至如此,軒清也無意再去猜想他的心思,總之阿洛還未厭棄他的身子,要用就拿去吧,不能給他性命,身子他還是給得起的。
放任自己在阿洛懷裡呻吟低泣,軒清也不懂自己是悲傷難過還是孑然灑脫。或許就如樓裡的某個夥伴說的那樣,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愛情執念是一種罪孽、是一種天罰,當真正陷下去的時候,明知求不得、明知要不得,卻仍是放縱著自己在充滿荊棘的道路上不斷掙扎前行,不到身死永不罷休。
愛情……太虛幻了,他們這種人,憧憬、渴望、卻要之不起!
“阿洛……阿洛……”
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眼前人的名字,軒清真的很想告訴他,自己有多喜歡他,但是不行,他沒有這個勇氣與資格,從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就不該牽扯這些。
第四十五章
床事過後,軒清昏昏沈沈地躺在床上,看不清阿洛的臉龐,只曉得他事後在自己身邊待了一會兒,隨後就抽身下床,穿上衣衫鞋襪出了屋子。
他是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吧,不然臨走前也不會特意給自己掖好被子再走,軒清糊塗地想著,邊想邊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怎麼的,他這回做了個不同尋常的夢,他夢見了小時候阿洛的模樣,起初他是遠遠地站在角落裡,羨慕地望著那個身著貴氣的無言小少爺,再後來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最後,阿洛就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自己,軟軟的小手牽住自己的手,胖乎乎的小臉上露出可愛的紅暈,總是跟個小鴨子似的一搖一擺跟在自己身邊,模樣尤其可愛,看得軒清在夢裡都能嗤笑出聲。
半夜裡,他就是這麼笑醒了過來,而此時已是深夜子時。
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軒清發現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時已被清理過,裡衣也穿好了,屋裡頭很安靜,桌上擺放著適合冷食的食物點心,顯然是特意為軒清準備的。
軒清坐到桌邊,還未動筷就發現桌上還由鎮紙壓了一封書信,不急著吃飯,軒清先開啟了書信看,如他所料,是阿洛的字跡。
因為信裡運用的都是些最簡單基本的詞彙,軒清大致能看懂,上面沒有具體的說明關於藥人之事,只是阿洛說願意放軒清離開,並囑咐要他明日午後就出發,至於馬車盤纏,他會負責準備。
看完了整封信,軒清長長地舒了口氣,大難不死總是慶幸的,由此也可見阿洛並非是未達目不擇手段之人,至少他放過了自己,還是個好孩子,這樣的人以後一定會有更加美好的姻緣在等著他,就比如韓明若、韓公子……
軒清一邊想一邊拿起面前的點心送入嘴裡,他好餓,本來就沒吃什麼,提心吊膽了一天,後來又被阿洛強壓著幹了些“體力活”,如今自然該吃東西補充體力。
把那封信扔到一邊,軒清左右開弓,不管什麼食物都往嘴裡塞,硬是把兩腮塞得鼓鼓的,口中咀嚼個不停,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