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王下來,只想著能互想通商買賣,到時候多招些兵馬,就能打回天靖。。…”
“…簡直是…。異想天開!”閻立眼裡的怒火幾乎燒出來,“滾出去!”
那閻雄見閻立這麼大的火氣,早就不想繼續坐著捱罵。甩了袖子起身離開,臨了還不忘踹了一腳地上的碎片。
守在外面的人,一見這陣勢,全都嚇得縮脖屏氣。
屋裡閻立又喊了一嗓子,“…。把大平使者攆回去。”
閻雄頭也不回,低聲嘟囔了一句:“等我找他談完了再說。”
***
晨陽和煦,芳草盈目。
葉添早早的就同侍從到了容紫的宅邸。
昨兒晚上眼見著徽王盛情款待,侍從的態度較之前也殷勤了許多,二話不說就給葉添備了轎子。
可比之前騎馬要舒坦的多。
落了轎,兩人剛進了門,還未走幾步,就聽得有人於竹林深處撫琴,指尖驚鴻。
“大人,怎麼不走了?”侍從歪了頭,盯著一旁停步的葉添。
葉添靜默不語,駐足聽了半晌,猶猶豫豫的,
“這琴聲甚妙,只可惜我有要事找容紫,不能跟此人一見,當真遺憾。”
侍從一聽,不以為然,“我當大人怎麼了,大人想去便去,這靈州除了容公子,也找不出第二個會彈的人了。”
“那可巧了,我正要找他。”葉添忙不迭邁步。
兩人尋聲而去,只一盞茶的時辰,便遠遠的瞧見了那人背影。
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葉添只覺眼前光景,如畫如酒。
青絲髮,紺紫袍,那人只露了一雙蔥白玉手,坐南面北,撥弄紅塵。
早先在相思廊,流煙就彈的一手好琴。
葉添自幼通宵琴曲,也因此而頗討流煙喜歡,
可流煙奏的都是些煙花柳巷的俗曲兒,不過是拿來逗趣調情用的,全然不像這眼前的琴曲低沉蒼涼,使人徒生苦楚。
正所謂心事入琴,葉添怕容紫生出遭人窺探心緒的念頭,便想著離開,可雙腳卻釘在原地一般,不聽使喚。
聲聲弦,如泣如訴。
嘆的卻並非掌上流年,曉風殘月,反而有那麼一絲負重的意味
葉添靜聽了一會,禁不住眼中一陣酸澀,怕尷尬,忙抬手掩飾,才發覺已然淚溼青衫。
“葉大人,你。。你怎麼還哭了…”侍從瞠目結舌。
琴音戛然而止,
回過頭來盯上來的一雙斜挑鳳眸,帶了黑氣,雖魅卻有如蛇毒。
19、合作
盯著那雙眼,葉添心底便是一陣恐懼,即便明知道容紫僅僅是惱了而已。
葉添正欲擦拭的手給嚇的僵在一處,任由著面兒眼淚滾下。
容紫本是有幾分驚怒的。
若是個給個尋常人聽也便罷了,可葉添哭成這個樣,分明是聽懂了這曲中乾坤。
但見其雙眼悽紅,傻愣著,卻莫名其妙的發不出一點火來。
“容公子…對不住。。其實。。我不過是給風沙眯了眼…”葉添擦乾了眼,腆著臉笑道。
容紫心裡冷哼一聲。
這麼一說,明顯是吃透了自己的心思,為了安撫自己編的謊兒。
可有一細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竟生出些心照神交的念頭來,真夠荒唐。
葉添見容紫沉著臉,想是自己可能是裝的不像,便又開口道:“…容公子,這琴不錯,莫不是北疆大漠裡的馬頭琴?”
容紫心知肚明,開了口,音色極冷:“你看著琴上有馬頭麼?”
“啊…。原來如此,在下不是很懂,還望容公子莫要見笑,”
葉添自嘲半晌,卻發現容紫越發的沉鬱,思前想後,自己也品不出這其間滋味,到不知又是哪句話惹的他不高興了。
惴惴間,便聽容紫緩緩道:“不過,之前我奏這首曲子,卻是用的馬頭琴,”
容紫頓了頓,“只不過,這裡沒有那種琴,便以此琴代替罷了。”
“如此?那容公子竟是北疆人士?”
容紫望定了葉添,聲音似易折薄冰,
“不是。”
“那為何會彈馬頭琴?”
“故人所贈,”容紫道:“她教我書畫琴棋,只可惜很早就去了。”
葉添終於明白了,容紫滿面陰沉,敢情是給自己勾起了已逝故人,忙又道:“正所謂浮世塵中客,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