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大支芙蓉花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彷彿已經知道自己即將枯萎的命運,它鮮紅色的花瓣已經不再光豔明亮,顯得黯淡無光。
“殿下,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睡著了?”安樺從殿內出來看著庭院外站著的人聲音中透著三分無奈、七分關懷與三分責備。
緋櫻月銀沒有理會安樺反而彎腰撿起地上的芙蓉花遞到鼻尖嗅了一嗅,滿足的發出一聲感嘆,“真香,就是可惜了。”
“殿下,你說什麼?”走近的安樺看著殿下拿朵芙蓉支放在鼻尖嗅,還喃喃的自言自語,有些好奇。
緋櫻月銀撇他一眼,然後甩手丟擲手中的芙蓉支,本是整朵的芙蓉支到了空中便成了散落的花瓣紛紛揚揚飄落。
“真不知道我們誰是主子?”緋櫻月銀不滿的呢喃著,轉身朝殿內走去。
這個安樺自從那一夜過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只要自己離開他的視線超過一刻鐘,他就急的能把皇宮翻過來。而且還越來越愛嘮叨,少穿一件衣服都要被他嘮叨半天。
“當然殿下是主子了。”安樺回答的理說當然卻又開始嘮叨了,“殿下,不是安樺我愛嘮叨,這外面太涼,地上那麼髒,你身子本來就單薄不能受涼,這外面鳳吹的如此大,你還睡在外面,萬一吹出風寒你還不吃藥,那可如何是好啊?”
又開始了!緋櫻月銀頗感無奈,只是覺得一個頭堪比兩個頭大。
安樺也不管殿下聽不聽,總之一個勁的嘮叨個沒完。
百年前的那一夜,殿下大病了一場,整日裡高燒不退,連著燒了七天七夜全靠湯藥續命,可把自己嚇壞了。雖然最後殿下還是醒過來了,身子卻落下了病根,受不得半點風吹,稍有不慎就容易再次染風寒,所以自己一定要把殿下看的死死的。
“安樺!”打斷仍在絮絮叨叨中的某人,緋櫻月銀轉過身說:“我昨日讓你備好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嗎?”
“啊?殿下,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我們收拾包裹要去哪裡啊?陛下他會讓我們出宮嗎?”
“由不得他不讓。”緋櫻月銀眸子一暗,甩甩身後長至腳裸的銀髮偏偏然說道:“準備好東西,等我回來今天就出發。”
“是,殿下。”
御書房,緋櫻蒼坐在華貴的龍椅上,眼前是一本本奏摺,可是他卻完全沒有心思看下去,腦海中那個銀髮少年絕美之姿浮現。
幼年的他,身高才到自己胸膛前,脫掉那層礙事的衣衫,少年絕美的身體就那樣曾現在自己眼前。
還記得那一觸的感覺,讓他終身難忘。
溫潤如玉般滑膩,現在只是稍作想想就能挑起自己的慾望,更別提現在快到成年的他了。
櫻花樹下那風華絕代的容顏,纖細修長的身體肯定更勝往昔。
遺憾的是那時沒有做到最後,想到這點緋櫻蒼的眼眸就暗了暗,沒有眼彩的狗奴才,還得自己現在一直沒有得到他,不過他遲早是自己的。
“陛下,九皇子月銀殿下在外求見。”
剛剛想到他,他就到。緋櫻蒼微微一笑,心情愉快的喊了聲:“宣。”
緋櫻月銀推開巨大的雕花門,抬眸就看到坐在木桌後正在批閱奏摺的緋櫻蒼。
“父皇。”沒有行禮,沒有跪拜,緋櫻月銀進了門就靜靜的站著叫了聲父皇。
尾隨而來的太監不僅沒有責備他的失禮之處,反而小心翼翼的推出去還體貼的管好大門。
在緋櫻國,不僅整個皇宮,就連平民百姓都知道陛下最疼愛從小就沒了母妃的九皇子,賜其月銀殿,免他見到君王都不用行禮,這等大恩賜陛下在五位皇子中就只恩准了九皇子,可謂對九皇子是疼愛恩寵。
聽說百年前,九殿下某夜突發高燒整整七餘日不退,陛下便整日陪伴,更是全國張貼皇榜誰若治得好九殿下便可加官進爵,賜府邸,賞金銀美女不計其數。
唉,九皇子真是集萬千寵愛與一身啊!何其幸運!
“嗯。”緋櫻蒼沒有抬頭只是象徵性的答了聲。
“不知我前日的提議父皇考慮的如何?”
緋櫻蒼眸子暗了暗,這次才抬起頭望向門邊的少年。
看著緋櫻蒼陰晴不定的臉色,緋櫻月銀再次提高聲音:“不知父皇考慮好了嗎?”
緋櫻蒼皺著每天,語氣深沉下來,“你當真要去?”
“是。”緋櫻月銀答的堅定。
緋櫻蒼沉默下來,停了一會才答,“如果我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