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上下牙一合,狠狠地咬他一口!然而一想到琢磨了一天的計劃,便暗暗忍了下來,只任他在自己的口裡遊弋逡巡。
終於玩兒夠了,李玄青心滿意足地放開衛雲翼的口,臨走還帶了一絲銀絲,用力地在他面前咬斷,又舔了舔唇邊。
這個荒淫無道的昏君!
“很晚了,快睡吧。”衛雲翼推開摟著自己的李玄青,臉向著床鋪的方向。
“沒錯,快喝了第三盅,朕好與愛妃共享雲雨之樂~”李玄青邪魅自得地笑著。
“第三盅?!”衛雲翼猛回頭看著他,“為什麼還有第三盅?”
“餐桌上講‘酒過三巡’,行房前自然也有‘酒過三盅’的說法,愛妃連這個道理也不知道?”
這個絕對是李玄青胡扯,衛雲翼自己好歹也是個有家室的男人,而且女兒也六歲了,這種話可是一次也沒聽說過。不過即使是他李玄青胡謅,既然他是皇帝,便是胡謅也只能當聖旨領著。於是李玄青也不與他爭辯,只一把推開他,然後去桌上拿起玉壺,伸手向李玄青要酒盅。
然而意外的是,李玄青卻伸手把衛雲翼的酒盅也拿了,一起丟在地上。
“你?!”衛雲翼心頭一怒:這是要羞辱自己嗎?
李玄青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便作意笑道:“朕今天真是累了,竟然連個酒盅也拿不住。”
“那我去叫鏡塵拿新的來。”衛雲翼懶得戳穿他的謊話,徑直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李玄青一把抓住他,“朕已經命他們去睡了,任房裡發生什麼都不許開門進來。”
“你!”衛雲翼不知道他搞什麼鬼名堂,“那第三盅酒怎麼辦?”說完拎起玉壺示意了一下。
“這屋裡不是還有酒杯可以用嗎?朕想用那個喝。”李玄青一邊答道,一邊饒有興味地挑起一邊的眉梢。
“酒杯?什麼酒杯?我怎麼不知道?”衛雲翼一時沒想起來這屋裡有什麼能盛酒的,便四下張望起來。
“這不就是酒杯麼?”李玄青輕聲一笑,隨即一把捏住衛雲翼的臉。
作家的話:
下一回:“唔……繼續……”
(5鮮幣)第三十四回上
“酒杯?”衛雲翼有點不明所以。
“衛大人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難道連‘皮杯’也沒聽過?”李玄青的話裡顯然帶著一抹惡意的嘲弄。
衛雲翼怔了一瞬,隨即搖了搖頭。
沒聽過就是沒聽過,任你怎麼嘲笑我也沒有用。
李玄青忍不住哈哈大笑,帶了更輕蔑的語氣挑釁道:“‘皮杯’,顧名思義,就是用人皮做的酒杯。你是不是離開風月場太久了?連這個都不知道?”
人皮做的酒杯?
衛雲翼心中馬上映現出匈奴人的各種酷刑:剝皮、抽筋、斷骨、碎肉……
不不,應該不是這個。李玄青雖然荒淫無道,到底還不是嗜血的變態。
李玄青延過衛雲翼手中的玉壺,一手用力,捏開他的嘴,然後另一手提起酒壺,壺嘴抵住唇邊,向前傾,便見玉液汩汩落入肉舌貝齒間。
春風瓊液美人杯,欲飲傾城劍氣飛。為君割袍人莫笑,古來情場幾人回。
最後一滴玉液入口,李玄青提起壺嘴,伸出舌尖點了一點,衛雲翼看得見他妖冶的眸子裡閃著七彩黑曜的光,明明是殘暴的君王,卻不知為何竟有著如此讓人心醉神迷的表情。
有那麼一瞬間,衛雲翼甚至懷疑他被什麼狐妖附了身。如果他是被妖怪附了身的話,對自己的行為也可以解釋……
不不,這太荒唐了!又不是草堂筆記,哪來的狐仙狸魅?
李玄青一揚手毫不憐惜地把玉壺也丟在地上,然後傲慢而挑逗地俯視著仍仰著頭盛了滿滿一口酒的衛雲翼:
“愛妃,來喂朕喝酒。”
衛雲翼合上口,鼓得滿滿的兩腮看著他,一副完全不在狀況的樣子。
看樣子是不知道怎麼喂。
李玄青忍不住輕聲一笑,這一笑裡既帶著三分嘲笑,又帶著三分調戲:
“朕教你兩個辦法:要麼像剛才朕餵你那樣,把嘴對著嘴,一點一點地吐進來;要麼就扶朕坐下,你坐在朕身上,然後如母雀喂雛一樣,把酒吐出來。你是第一次,朕讓你選。”
李玄青說完便瞪著兩隻眼睛看著衛雲翼,衛雲翼一動不動地站了許久,彷佛權衡打算了半天,終於伸出手拉住李玄青,拖著他到寬敞的靠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