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昏睡沒有醒來”話音落下,項楚風眸光一轉,看見站在一旁的筱玉生,心裡一突頗為意外的錯步上前:“你怎麼在這?”
筱玉生站在原地,被淳兒之前的那一番攪得有些身子不穩,臉色略微發白,還未能完全消化,就聽見了項楚風的聲,這才抬頭看他:“我跟淳兒一直跟著你,你都沒有發現我……”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從見到莫刑風時起,項楚風就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項楚風微微一愣,隨即擰了眉宇:“屋外大雨不停,夜很冷,讓莫丞相先給你安排客房休息,等明日雨停了,你再回去”聲落不等筱玉生點頭,項楚風錯眸朝淳兒跟一旁的齊嶽等人看去:“你們隨我來,我有話要問你們”
筱玉生站在原地,張了口,想喊住他,可這話卻卡在喉嚨裡了,垂了眼瞼,才發現,眼眶在項楚風轉身的那一瞬,突然就模糊了,腦子裡面只有淳兒剛才的話音一直在響……
後院的偏廳裡面,項楚風站在上方,莫靖輝坐在左上方的椅子上,淳兒與厲恆矽跟齊嶽等則是隨便站著。
回身看向那邊的三人,項楚風擰緊了眉宇:“風兒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們應該能給我一個答案”
齊嶽站在中間,扭頭左看看又看看,見厲恆矽跟淳兒都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而後這才朝項楚風看去:“在回答你之前我可以問問,你是以炎朝國君的身份來問這話,還是隻是以項楚風的身份來問的?”
項楚風轉眸定定看他:“有何區別?”
“有”收斂了自己不靠譜的模樣,齊嶽變得格外認真:“如果是項楚風我可以回答,但如果是炎朝國君的話,我拒絕回答”這一次齊嶽的態度很堅定,也很認真。
“這一刻我不是國君,問這話只因為我是項楚風,所以,你是不是可以說了?”看齊嶽的樣子,彷彿他才是知道最多的那個。
齊嶽皺眉,走到一邊坐下,擰了眉才道:“莫刑風他有離魂症,在回京之前,我帶他看過很多大夫,可是全都素手無策”
“離魂症?”項楚風狐疑:“這是什麼症?”
“通俗一點來說,離魂症是指一個人的身體裡面有兩個自己,更確切一點,就是這個人精神上出現了分裂,分出了兩個人”齊嶽話音落下,厲恆矽站在一旁擰了眉,複道:“今晚上殺傷皇上的,不是風兒,是刑風”
齊嶽與厲恆矽這透著詭異的話,讓項楚風心裡的疑惑更大:“什麼意思?說清楚!刑風與風兒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可你口中說出來的卻像是兩個人“
“他們是兩個人”齊嶽坐在一旁,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眉宇擰得更緊:“刑風與風兒都是莫刑風,可他們卻實實在在的是兩個人,只不過與刑風相比,風兒更顯得格外戒備警惕,而刑風則要放鬆許多,可是他們一樣都戾氣很重,我最先認識的是刑風,才剛跟他混熟之後,風兒卻突然出現,那時候整整兩個多月,風兒看著我的眼神全是戒備,只要我靠近他身邊一步他立馬就可以翻臉,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有離魂症,只以為他性子就是這麼反覆無常,所以常常在他翻臉的時候,用糖葫蘆來逗他,一直到半年多以前,我才知道他不是性格反覆無常,是因為那兩年我面對著的人除了刑風,另外一個就是風兒”
扭頭朝項楚風看去,齊嶽的眸色更顯陰霾:“莫刑風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風兒生病的時候,聽他提到過你的名字,人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不管風兒平日在怎麼樣強勢,一旦病倒他也撐不起自己的那一片天,我追問過風兒好幾次,才知道當初你將他的孩子送給別人”言於此,齊嶽不由得冷笑:“項楚風,我很好奇,莫刑風今日的這個情況,你猜猜,會不會是你一手促成的?”
齊嶽的話,原本就已經叫這項楚風心驚了,然而他這最後一句話,卻是砸得項楚風渾身猛然一震竟是有種瞬間冰涼的錯覺,心口瞬間縮成一團:“不可能!”三個字脫口而出。
握緊了自己的雙手,項楚風面色陰霾:“我當初不過便是將阡朧交給了語姝,並沒有對他做什麼,怎麼可能會害得他換上離魂症!!!”這未免有些難以服人。
“不可能?”齊嶽凜眸看他:“你以為風兒醒來看見你為什麼會哭?如果不是你當初做了什麼越過他承受底線的事,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我認識他兩年,不管遇上什麼事他可從來都沒哭過,可是今天就只是因為看見你,居然就讓他哭了,你覺得真沒有可能嗎?”
齊嶽的話實在太過犀利逼人,項楚風被他問得渾身一涼,動動唇卻不知該說什麼,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