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天天給你糖葫蘆吃!”
淳兒站在一旁,看著齊嶽這置氣的樣子笑了笑,錯步上前:“齊嶽哥哥,糖葫蘆吃多了也會膩的”
莫靖輝站在一旁輕嘆:“刑風,院子裡涼快,你病才剛好,回屋子裡去吧”
莫刑風點頭,扭頭朝齊嶽看去,伸出了手:“糖葫蘆”
“……”齊嶽有些無力,將那用油紙包好的糖葫蘆從懷裡拿了出來,遞到莫刑風手上:“吃了晚飯的時候再吃,小心吃多了你長蟲啊”
莫刑風一聽這話,突然就把糖葫蘆給他塞了回去:“我不要了”
齊嶽一愣,忙拉住莫刑風:“不會長蟲不會長蟲我胡說的,這是橘子串的,糖份很少真得不會”
厲恆矽看著齊嶽這狗腿的模樣,勾了嘴角,淳兒也有些無奈。莫刑風拆開了油紙,看著裡面的糖葫蘆,取了一串遞到莫靖輝眼前,莫靖輝一愣,眸裡大喜,就忙伸手接過,莫刑風這才將另一串遞到嘴邊,一口咬了下去,舉步就朝後院裡面走去,這平靜的樣子,彷彿之前的事就不曾發生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九章:第三者,人已別
筱玉生跟著項楚風進了房間,關了門,就站在門邊看著項楚風的背影。項楚風回身,見他神色晦暗,開口道:“怎麼了?”
筱玉生站在原地,悶了片刻才道:“我來找你,其實也什麼事……只是……”皺了皺眉,筱玉生深深吸了口氣抬頭看他:“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話,你心裡是不是現在依舊還放下刑風,而對我,就只是因為我簡單?”這大概是他最委婉的問法了,他真正想問的其實是,對項楚風來說自己算是什麼?或者自己夾在他們中間算什麼?
筱玉生的問話,讓項楚風神色一愣:“我……”
他才開口,筱玉生便移開了眼,看向桌角:“他送你的東西,你一直帶著,就連他要殺你,你也要把東西撿回來,你每次一看見他就總是容易忘記我,看著你們兩個站在一起,看著你看向他的模樣,我就覺得我像個第三者,而事實我也做了第三者,可是……”話才說了一般,筱玉生的喉頭就哽了起來,眼眶也開始泛起了溼潤:“如果你真的心裡有我,我不介意去當這個第三者,可是楚風……既然你還放不下刑風為什麼要跟我好?又為什麼要在跟我好了之後還一直記著刑風,如果不是淳兒那天晚上把我也帶了出去,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瞞著我?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想去當這個第三者都找不到可以支撐自己的理由……”因為說不定,項楚風沒喜歡過自己呢?一個沒喜歡過自己的人,自己有又什麼立場有什麼籌碼可以去掙去搶?
話沒說完,筱玉生已經管不住自己的眼淚,景象中的人影早已粉碎在了水漬之中。
“無憂……”伸手一把將人抱緊懷裡,看著他哭,項楚風心裡也悶堵得很:“對不起……我原本是想過要放棄風兒的,可是才剛做了這樣的決定,他卻已經回來了,我試過想要不去在意的,可是……”做不到,看著厲恆矽對他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想要不去在意他完全做不到……
“你沒有辦法忽略他”筱玉生的聲音,悶悶的從項楚風的懷裡傳來:“你只要一看見他就會忘記別人的存在,包括我,第一次遇見刑風的那天晚上你的眼睛裡就只剩下他,如果不是厲恆矽把他帶走了,可能……你不會想起我來,第二次在城外,你除了刑風完全沒有發現我跟淳兒和厲恆矽,如果不是那麼在意他,你怎麼會為了他一次兩次的看不見我,楚風……你現在還敢說,你真的喜歡我嗎?”
筱玉生的話,一句句都那麼委屈,直直的插在項楚風的心口,扎得他心裡面滿滿的全是內疚,還有一絲疼惜,分明就是一個無憂之人,可是這個人為什麼會被自己害得成了這樣……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項楚風動了動唇,那句話卻說不出來,最後只變成了……
“對不起無憂……風兒現在換上了離魂症,我不可以再做傷害他的事……”
聽他這話,筱玉生再忍不住心裡的難過和憋屈,進來時鼓起的勇氣與那一絲希望瞬間全都幻滅,心口縮得好像要窒息了一樣:“我不應該跟你走……我不應該跟你走的……”如果自己還在桃源村的話,那這後來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只要想著學自己的醫術,餘暇時間教教村裡的孩子讀書寫字,再去河邊釣釣魚,再養幾隻野兔子,這一輩子也許就這麼過了,可是現在這心口撕攪的感覺……真是難受,只怕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吧?
屋裡的人哽咽著沒有停下,屋外不知何時站在這裡的淳兒眉宇緊擰,面色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