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夾菜。
林肅天跟唐玉潔互看一眼,唐玉潔把酒壺酒杯拿了過來,“三哥,咱們喝酒猜拳!不吃那飯了,柴叔今天做的飯難吃死了!”
林三寶搖頭,“你們不用安慰我,我沒事,我真的看那宮子羽不順眼了,就隨便挑個地方把他賣了。你們倒不如給我想想怎麼哄小澄吧。”
“三哥,你真把夫……宮子羽賣了?”一向善於看人面色的林靖海怎麼會看不出林三寶對宮子羽有情,是以非常懷疑。
“我說是就是,你們想要玩他就到城裡那個戲班出個花銀買他,我一點都不在意。”林三寶話雖如此,聽者卻全都明白這裡頭的負氣。
“好好地提那人做什麼,來,三哥,咱們喝酒,不說那些兒女私情。”林肅天擺擺手讓唐玉潔退下,倒了一杯酒先飲為敬,“三哥,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好!就賣你這個面子!”林三寶笑了,乾脆棄了酒杯,端起酒壺整壺幹了。
“我也不能輸這個氣勢!來人啊!把酒罈子都拿上來!”
林三寶想自己是該忘記宮子羽了,也不推卻,只想醉了睡了,醒來就萬事大吉。
上次買賣劫來的酒都底朝天了,三人醉得東倒西歪,一覺睡到了三更天。
“三哥,三哥!”
把三人吵醒的是唐玉潔,她慌張地推醒林三寶,聲音非常焦急,“三哥!你醒醒啊!子羽回來了!正吵著要見你!你快醒醒啊!”
“啊?”林三寶醉眼惺忪,使勁晃了晃腦袋還是沒理解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子羽他……”
“林三寶你個混賬!滾出來見老子!”
宮子羽唱戲時那高昂激越的嗓子響徹林家寨,把林三寶震了個半醒,他好不容易從虎皮大椅上坐起來,宮子羽已經氣勢洶洶地穿堂入戶,直穿過大廳往他衝了過來。
披頭散髮,滿身泥濘。
林三寶愣住了,眼睜睜地看著宮子羽往他衝過來,只見他一把跳到椅子上,跪在他身上揪著他衣領左右開弓啪啪啪地連甩了他五六個耳光,“豈有此理!老子的臉你也敢打!老子靠臉吃飯的你竟然敢打我臉!”
“夫人!夫人!”林肅天跟林靖海連忙勸架,卻被宮子羽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林三寶捱了幾個重重的耳光,總算清醒了,他皺著眉頭,說話還是不甚利索,“宮子羽?你,你回來做什麼?”
“我回來做什麼?我回來做什麼?!”宮子羽還是氣得直咬牙,一句就是一個耳光,“你以為我會白讓你打不討回來?!你這個死土匪!大混賬!你以為我有什麼清白可以被人詆譭?!你以為我挨你幾個耳光又有什麼名聲可以保全!清白的婊/子?!朝廷還給我立牌坊呢!你個混賬!”
“喂!夠了啊!”林三寶都被扇到嘴角流血了,他猛喝一聲捉住宮子羽的手腕,“我還是不為了你!”
“誰要你為我!”
宮子羽跟林三寶互相吼了一聲就都氣鼓鼓地瞪著眼睛盯著對方,林肅天等三人朝被驚動的兄弟揮揮手,示意大家散去,他們也都識趣地離開了大廳,不管他們在這裡打情罵俏了。
宮子羽瞪著瞪著,眼睛裡都冒起了水汽,林三寶只能嘆口氣,別過臉去,“耳光你討回來了,那就回去吧,我自作聰明,我跟你說對不起。”
“林三寶,你看著我再說一次。”宮子羽雙手把他的臉捧正,生怕漏掉了他一絲眼光地緊緊盯著他,“你看著我再說一次,讓我回去?”
“……你這又何必?山寨裡的生活你只是覺得新鮮,過不了多久就會覺得無聊,就像你那天爬上瞭望樓唱歌一樣。”林三寶把他推開一點,“我們這些粗人,不懂得那些纏綿戲文,也沒有那些細緻的感情,你自己代入了,不能反過來怪我無情。”
“你把我每句話都記得這麼清楚,連詞語都文雅了,你竟然還敢跟我說你不喜歡我,你對我無情?”宮子羽氣不過來,猛地往前一傾,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林三寶要推開他簡直易如反掌,但酒意猶在,自制力便輸給了真心。他忍不住一手摟住宮子羽的腰,一手扣著他後腦勺,讓唇舌鉤纏得更為深入。
宮子羽從喉頭髮出一聲低啞的呻吟,明明已是風月老手此時卻止不住渾身發顫,林三寶的手按在他腰間,火便從腰間開始燒了起來,頓時不安分地往他腰腹貼了過去,輕輕扭動著腰蹭弄。
林三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開始抗拒宮子羽的糾纏,他放開他的唇,想要把他掙開,可他立刻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