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且慢動手。”他苦笑了一下,回道,“若是英雄能解我心中疑惑,我身上所有東西,都任由閣下取去。”
“什麼疑惑?”這聲音粗嘎難聽之至,令人聽了一次,便不想再聽。
“我是如何中的毒?這繩索又是何物所制?”
一聲低沉生硬的冷笑,這人慢慢地道:“若是告訴了你,就不能留你性命了。你當真想知道?”
岑淵心知這迷藥必定十分昂貴,想必自己衣裳奢華,所以被人看在了眼中,又豈知他身上統共不過一些散碎銀子。這些年做這個副莊主,他一點家業也沒攢下,去到南方以後做何營生,還得容後再說。若是這人知道自己沒有銀票,只怕不能留自己性命。
或許是他命運乖舛,只有留在彷彿煞星一般的商弈庭身邊時才能平安,每次離開他時,都會有劫難。
只怕這一次是死劫了。
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卻最終只留下悔意。後悔自己對商弈庭不能更容忍一些,也不至於此時死了,商弈庭也不知。
若是透露自己身份,這人恐怕不敢放他,得罪浩然山莊這麼一個大敵。自己屍骨無存都有可能。
他沉默半晌,才道:“閣下既然不肯說,那便容我猜一猜。這迷藥無色無味,放在炭火中,繩索是天蠶絲織成,是麼?閣下如此身家,理應是江湖中屈指可數的大盜,卻不知尊駕是誰?在下並無餘錢,所有的銀子都在包袱裡,總共只剩下四十多兩,閣下若是想要,儘可拿去。只是少了些,恐閣下要失望了。”
“這麼少?”這人似乎十分不悅,連聲音都變得更古怪了,隨即冷笑道,“既然無錢,我瞧你頗有幾分姿色,那就順便劫個色吧。”
說話時,風聲隱隱,岑淵只覺得身上一涼,想必是被這人用刀割了衣裳,扯了開來。
和冰涼的空氣接觸時,每一寸面板都輕微顫慄著,感到封方的刀背輕輕劃在自己的胸口處,摩擦得乳尖微微生疼,他不由得“啊”地輕喘了一聲。
他的容貌算不上“有幾分姿色”,這人竟然這麼說,多半是性好男色了。
心頭的懼意襲來,只能一言不發,默默地試圖運起內力,在身後用雙臂掙脫繩索。
這繩索十分柔韌,勒進了肉裡,卻是紋絲不動。
男人的手掌粗魯地摸著他結實的胸膛和小腹,像是在撫弄妓女一般,淫邪而粗暴。
心底深處的恐怖忽然湧出。從來不懼生死,他從未發現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害怕,身體發起抖來。
只聽邪佞的嗓音響起:“看不出你身上還有些肉。若是我每個地方都咬上一口……”
岑淵幾乎不會呼吸,一條腿被人抬了起來,往自己胸前壓著。他奮力掙扎,但雙手被縛,所有的反抗只不過是一場笑話。
突然之間,大腿根部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
咬的力氣不大,與其說是折磨,倒不如說是戲弄。
疼痛和羞恥令他幾乎是立時發生了反應,他急促地喘息著,勉強自己冷靜下來,然而渾身都在發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
如果死了就好了。偏偏中了迷藥,絲毫動彈不得。
那人“嘖嘖”了幾聲,握住了他的玉莖揉捏了幾下,得意地道:“小娘子這般迷人,當真是我見猶憐。”
聲音仍然粗嘎難聽,但語氣卻帶著幾分熟悉,不是那個多日不見的商奔庭卻又是誰?
一時之間,震驚和氣憤一同湧上心頭,岑淵只覺從地獄到了人間,眼角一陣溼熱。
“莊主?你在做甚,快放了我!”
既然被他認出,商弈庭也沒再掩飾,解下他眼睛上蒙著的黑布,笑吟吟地道:“不是這樣,你又怎麼會這麼快起反應?上次你說墜子沒了用處,我就非常心焦……”
“你的心思就不能用在正道上?”
岑淵想怒斥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偏偏身體仍然處於劇烈的刺激當中,眼角的溼潤都滲了出來。
許是看見他的淚意,商弈庭的笑意登時一僵,輕輕摟著他,讓他靠在自己懷中:“沒想到無所畏懼的副莊主竟然這麼害怕。好了好了,我以後不這麼做了,就是要做,也不瞞著你,行麼?”
商弈庭的手仍然握著他那裡,溫熱的手掌包裹著他的慾望,竟讓他感到口乾舌燥,那裡更是堅硬如鐵。即使不用怎麼套弄,想必都能射出來。
他雙臂上的繩索未曾解開,只能靠在商弈庭懷中,只覺得恐懼過後,身體一陣虛軟。
終於發現,若是旁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