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高手斃於劍下,就連商弈庭自己也難以做到,自然是內奸無疑。而那個形跡可疑的大夫,也已從山莊中消失。
商弈庭臉上盡是寒氣,侍衛從未見他如此模樣,心下駭然,一時竟是鴉雀無聲。
“把岑淵給我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下了令,仍覺心下震怒,不可遏止。
若將岑淵擒回,不論生死,必然先抽他一百鞭,以發洩他心中不快。
雖然商弈庭知道那些人和岑淵走得近,但他也只能讓人暗中監視這些人,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還不宜發難。
然而令商弈庭吃驚的是,跟隨岑淵的下屬中,對岑淵成了叛徒這件事信以為真,而另一部分人因為與商弈庭的所作所為大不贊同,已經離開浩然山莊。他讓人暗中跟隨,竟是沒有一個人露出蛛絲馬跡。
浩然山莊也有很多人在暗中尋訪著岑淵,他們的目的自然是打探天下第一奇珍赤舄璧的下落,沒人知道,這塊赤舄璧就在商弈庭書房中的銅鏡後面。
如今,知道赤舄璧仍在商弈庭手裡的,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岑淵。可是即使有人懷疑岑淵可能並不知道赤舄璧的下落,也無人敢質疑商弈庭的話。
商弈庭不相信岑淵會為他保守秘密,可是如今訊息還沒有洩露,極有可能的原因是,岑淵已死。
死人當然不會透露秘密。
可是若是有人辛辛苦苦將岑淵救走只是為了讓他死掉,不免有些滑稽。
或許只是因為岑淵當時病得甚重,救人的人還沒來得及知道這個秘密,岑淵就已斷了氣。
心裡起了這個念頭時,商弈庭微微一震。
雖然他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沒見到屍體,總存著一個念頭——岑淵未死。
以浩然山莊的勢力,要找一個活人並不困難,奇怪的是,竟然整整找了三個月,仍然沒找到。
宋鳴風見到他時雖然不再破口大?,但也不見得好聲好氣,總是怒目相對。
商弈庭再是有耐心,不免也有些心煩。
以前在所有人面前他總能保持溫文爾雅的表像,除了面對岑淵。
或許是因為多年交媾,內心的陰暗也已不需隱藏,而岑淵對此也似乎並不反感,兩人之間玩盡了扭曲變態的情事。
如今少了這麼一個人,倒真有些麻煩。
“怎麼樣?累不累?”商弈庭站在荷塘邊上,看著宋鳴風舞了一套劍法,正在擦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宋鳴風轉過身來,看到是他,白了他一眼:“看我武功低你就笑話我?哼,總有一天,我定會報仇!”
商弈庭笑了笑,道:“武功低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會讓他太防備。
如今他將自己的臥室也送給了宋鳴風住,自己獨居在書房,書房下面,就是那間牢房。
宋鳴風不答應,他也不會強迫於他。
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但在宋鳴風面前,卻是難得的守禮。
或許是心裡的那點驕傲使然吧。
不過也怪不得他,素來只有別人向他投懷送抱,像宋鳴風一般倔強的卻是少見。
而他逼迫岑淵,當然是因為岑淵是他一個人所有的禁臠。
“有什麼好處?”宋鳴風輕哼了一聲。
商弈庭看著少年薄薄的汗溼了衣衫,露出纖細的身段,帶著淡淡笑容:“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就像你家中藏著異寶,即使本莊不去奪,自會有人前去偷盜。這麼多人惦記著,你們家能留得住幾天?”
宋鳴風恨恨道:“若是我武功高強,自然能保得住赤舄璧,我爹孃也不會被人所殺,我也不會被你欺辱!”
“我幾時欺辱了你?”商弈庭笑吟吟。
“無恥!”宋鳴風冷笑,“你為了我家的赤舄璧不惜滅我滿門,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赤舄璧到底也沒在你手裡。”
商弈庭笑道:“赤舄璧既然是武林至寶,又怎能不歸於本莊?何況那赤舄璧原本也並不是宋家的東西吧?話說回來,赤舄璧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值得你們前仆後繼的去搶去奪?”
“既然你也說了,本來不是我家的東西,我又怎會知道?你堂堂浩然山莊的莊主,還要來問我,豈不是可笑得很?”
商弈庭被他譏諷,也不生氣,笑笑道:“其實赤舄璧藏著什麼秘密,我根本不在乎。它的存在只是權勢的象徵,誰拿到它,誰就是武林的霸主,你明白麼?不管是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