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刺的玫瑰更有朝氣,彷彿帶著清晨的露水,新鮮嬌豔,他自然不吝讚歎。
他上了二樓,踏入房門。
這一間房原本是一個名妓的住處,半個時辰前商雋還和這個女子顛鸞倒鳳,如今那名妓也已被人帶走,正在盤查身分來歷,但凡為商雋辦事的人,他都會萬分小心。
商雋被點了穴道,用鐵鏈鎖在椅子上,一身陰鷙冷厲之色再也不隱藏,哈哈大笑:“商弈庭,你果然來了!”
商弈庭溫言道:“請恕小侄不能全孝道,恐怕今日就是七叔的祭日,不知七叔還有什麼遺言麼?”
“你這個狼子野心的混帳,商家不知造了什麼孽,竟然生出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出來!”商雋破口大?。
“七叔沒有什麼要說的,那小侄就送七叔歸天了。”商弈庭湊到宋鳴風的臉頰邊上,吻了一吻,說道,“宋公子,接下來會有些血腥,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宋鳴風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你要我前來,不就是為了殺雞儆猴,好讓我乖乖聽你的話的?”
“你說這話可真讓我傷心,我這麼愛你,一日不想和你分開,你卻這麼冤枉我?若我當真存了嚇唬你的心思,豈會讓你迴避?”
商雋冷笑道:“傷風敗俗,不知廉恥!商弈庭,你要殺就殺,何必這麼噁心我?”
商弈庭臉色並無不悅,仍舊是笑吟吟地,走到商雋面前:“七叔,這三年你給我弄了不少麻煩出來,可惜都被我一一解決。如今成王敗寇,你也應該心服口服了罷?”
“我還有一件事問你!”商雋眼中精光爆射,厲聲道:“那赤舄璧,是否還在你手中?”
商弈庭一怔。
若不是商雋此時詢問,他都快忘記這塊價值連城的玉璧了。
眉頭微微一蹙,說道:“不錯,正是在我手裡。不過那塊玉璧我仔細看過,與普通玉石並無不同,甚至玉質也並非上乘,最多隻值數百兩白銀。所謂能借此修仙得道,恐怕更是無稽之談。”
如今商雋註定一死,宋鳴風即使會把這件事透露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只會當成是他的栽贓陷害。
宋鳴風滿臉詫異之色,看著商弈庭,說不出話來。他雖是宋幫主的兒子,但父親對這赤舄璧寶貝得很,從沒有一天給他看過。
“果然在你手裡。”商雋滿面咬牙切齒之意,“那該殺的岑淵,竟然寧死也不透露一字!”
商弈庭臉色微微一變:“岑淵果然落於你手?”
終於能讓商弈庭動容,商雋不由仰天長笑:“我還說他怎地如此硬氣,無論如何都不肯告訴我赤舄璧在哪,原來當真是個情種,對你這陰險狡詐的小子動了真心!”
商弈庭哼了一聲,神情冷凝,看著商雋:“他在哪裡?”
商雋反而鎮定下來,略帶風霜的唇角微揚:“聽說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找他?”
可笑他竟然因為商弈庭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岑淵,就以為赤舄璧在岑淵手裡。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