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隨口問了一句,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是南海劍派的門徒證明,這是當陽教的門徒證明,還有這個,是鍾老堂的門徒證明……」開啟小包袱,裡面除了那本讓盛劍清笑掉大牙的「大俠紅棗自傳」,就是一堆奇怪的紙片和木牌。紅棗對這裡的每一樣東西如數家珍,「還有這個,師父你看,崆峒派的門徒證明,這是個南山派的門徒證明,南山派最近收門徒很多,開門徒證明居然要一兩銀子,真是不應該……」
「你到底拜了多少次師啊?」怪不得拜師宣言一篇接一篇
「數不清了,能拜的我就拜。」
「那你拜入了南海劍派門下,怎麼一招南海劍派的招數也不會呢?」截斷紅棗又要開始的滔滔不絕的宣言,盛劍清懶洋洋地挑起書桌上一大堆「寶貝」中的一件,上面斗大南海兩個宇,不用說就是什麼南海劍派學徒證明。
「他們不教我功夫。」紅棗憤怒,「讓我去掃地。」
「崆峒呢?」
「他們不教我功夫。」紅棗也憤怒,「讓我去端茶。」
「你也拜了峨嵋啊?」
「他們……」
「我知道,他們不教你功夫嘛。」盛劍清恥笑他,「活該,那裡一群女人,你拜進去當娘們嗎?」
紅棗哭喪著臉,「她們收了我的學費,但是不許我進去山門,派我看門口。」
清秀的臉皺成一團,難過傷感沾了一臉。
這個表情可愛極了。
盛劍清大覺有趣,美其名曰關心徒弟,故意將桌子上面的東西一件一件調了來問,果然不出所料,每問一樣,紅棗就越難過一分,到了後面,幾乎泫然淚下。
盛劍清笑得前俯後仰,揉著肚子問:「你除了送學費,掃地端茶看門口外,還有沒有幹過別的事?」
「有。」
「有什麼?」
「在東山門的時候,師父派我去養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盛劍清笑得更厲害,「你拜了這麼多師父!居然沒有學到一招。」紅棗漲紅了臉,「我學過招數的!」
「哦?」
「我在武當門下的時候,師兄教過我一招,真正的武功招數,就是這個,師父你看。」說起武功,紅棗認真的精神無人能比,立即站起來,拉開架勢,凝氣靜神,有模有樣地使了一招,「就是這招,師父你看我練得不錯吧?」收招後,回頭去看盛劍清,「這一招叫猴子偷桃。」紅棗得意洋洋地說:「本來,師兄說還會繼續教我的別的,誰知……」不知想起什麼,小臉的笑容忽然一掃而光,露出又氣憤又沮喪的表情,握拳道,「那個可惡的心理變態的太監小賊,居然偷了我們武當山的招牌!師兄就下山和師伯們追小賊去了……咦?師父,你為什麼臉色這麼差?」
盛劍清當然臉色不善。
他想起來了,開始不就是因為紅棗自傳的那句荒謬推測,才把他引下樹來,和眼痠的小子狠狠練了一番「睡功」嗎?
哼,因為睡得太滿意,居然忘了和這小子算這筆賬。
「師父?」紅棗看著沉默的師父,忽然若有所悟,表情緊張起來,烏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安地問,「難道……難道我們淫蕩教的招牌……也讓那個死太監小賊……」
「你說誰是太監?」
隨著一聲壓抑不住的低吼,紅棗衣襟被猛然拽起,人已經到了半空。
迷惑不解的眼神,對上一雙危險的泛著精光的眸子。
糟了,師父那麼生氣,一定是我們淫蕩教的招牌也遭了小賊的毒手……
「我說的是偷招牌的那個太監。」紅棗猶不知死到臨頭。
「誰和你說偷招牌的是個太監?」磨牙的聲音傳進耳裡。
「這個嘛,是徒兒的私人發現,自從武當招牌被盜後,徒兒就特別注意偷盜者的心態問題,所以……咦?師父,你幹嘛脫褲子「握著!」不由分說的,一個熱熱的粗東西挺過來,盛劍清命令紅棗握住,好好感覺它的熱度和粗大,冷冷地問,「這是什麼?」
「呃?」紅棗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這幾天來,每天練入門的睡功就靠這個啊,「師父,我們要練功嗎?」努力練功也是對的,練成之後,就去找敢偷我們淫蕩教招牌的小賊算賬。
「等一下自然會練。師父先問你,這個大不大?」
「大。」
「粗不粗?」
「粗。」
「挺不挺?」
「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