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剛剛幾近結冰的臉色不是他放出來的。
說到章老爺但凡是風流圈裡的人都知道他的那些事,表面上做些捐糧救災、補錢修廟的事來欺騙平民百姓他有著慈善的品德。暗地裡,他在床第之間的事卻是令人髮指的。不是說此人不能人道,而是太人道了。此人五十有三,命煞太重,克妻!娶過七個老婆,卻統統死光光,不過孩子卻很多。還有著一副金槍之身,絲毫不受年紀的干擾。撇去這些倒也沒什麼,只是他的口味甚重,喜歡凌虐身下的人。記得上次和李四等人閒的無趣,便躲在一個房間門口看裡面的人上演活春宵,正巧看到他的春宵,便壞笑的留著看了。而自從那次看過之後,蘇言就再沒跟著章老爺打過招呼了。只嘆,變態變態變態。
一女子被他用麻繩緊緊縛住,手腳都縛在頭上,若不是口中塞著點著火的蠟燭,只怕會叫的跟死了娘一樣。那女子的眼淚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般,臉上的胭脂都花了,東一塊黑西一塊紅的,蘇言幾人見了都嚇了一大跳,撫著胸口罵了一聲娘,才繼續看著。
章老爺又拿了根點了火的蠟燭,將蠟燭傾斜,燭油就這麼一滴一滴一片一片地燙在那女子的身上,眼淚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那章老爺卻格外享受地□著那女子的眼淚,滿臉菊花褶子的老臉愣是笑的猥瑣嚇人。
接著又拿出大小不一的鞭子,發了狂地狠抽著那女子,“啪啪啪”的聲音讓門外的幾人都不禁肉痛,更何況裡面那瘦弱的女子。蘇言這就忍不住了,正欲破門而入,就看見那章老頭帶槍上陣了,這下再進去未免太尷尬,就只好再在外面守著看著。
幾人等的昏昏欲睡,多久了?孃的!天都快亮了,裡面的搖床聲卻還不止,幾人只好先回府睡上一覺,等醒了再來看看他好了沒吧。等再來的時候,這女的就已經沒了下落......
只嘆,何止變態可概括也。
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妖兒姑娘嫁過去之後,定是不會像表面上那樣風光的。
喧天的鑼鼓聲由遠而近,墜著紅紗的大轎,打著鑼吹著號的小廝們,灑著鮮花瓣的花童們,映得騎著駿馬的章老爺一臉春光無限。
兩旁的人紛紛祝賀,那章老爺哈哈一笑,爽快地招呼著:“章某在鴻宴樓擺了三天流水宴,各位吃的喝的全算在章某頭上,還望各位多去捧場。”
旁人大喜,樂呵樂呵地應道:“一定一定!”
出手倒是大方,只可惜口味太有問題。蘇言在心底暗咐。
蘇言沒等他看到自己,就跟老鴇告辭:“我去尋我的梨花姑娘,萬萬不可讓章老爺知道我在這,他的請帖我都不知道丟到哪個疙瘩角落裡了,免得到時候令他不快。”
老鴇知道蘇言不待見章老爺,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明白。”
蘇言這就進了院裡,到了一個掛滿紅綾的房間前,對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侍女道:“老鴇請你們去前院幫個忙,章老爺已經到了,快去伺候著吧。”
兩人知道這是鼎鼎有名的蘇大公子,也不敢多說,兩人鞠了鞠身,這就退下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蘇言推了門進去,就見一抹豔紅色身影呆坐在桌前,他勾唇一笑:“恭喜妖兒姑娘。”
妖兒眉目如畫,眉心卻緊緊皺著。一雙勾人的狐狸眼卻暗淡無光,硃色的唇彷彿要滴下血來,只映得臉色更為慘白。她透過蘇言看向他身後,卻再沒有人來,半晌苦苦一笑:“桃之悽悽,枯藤無芽。之子于歸,毀其家室。”
“姑娘大喜日子怎的如此悲傷?莫不是在盼什麼不可能會來的人?”蘇言開啟摺扇,輕緩地搖著,嘴邊一抹笑卻越發的冷了。
妖兒驀地瞪向蘇言,蔥白的手怒到抖著指向他:“......你......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蘇言卻無辜的搖搖扇子,一副你可別亂說的樣子:“在下不才,不明白姑娘的意思,但請姑娘明說。”
“你明知道木公子與我互有情誼,卻從中作梗,棒打鴛鴦!讓那姓章的畜生劫去我弟弟,逼我與他成親!今日又不安好心地來看我笑話,蘇言蘇公子,我倒是哪裡得罪了你?”
“妖兒姑娘真是聰明的很!在下佩服。”蘇言笑著拍了拍手,目光裡卻是止不住的厭惡:“不過,姑娘倒也真是太抬舉自己了。你對木頭的情誼我是看出來了,可木頭對你有什麼情誼,我卻是半點都看不出。還有,姓章的劫去你弟弟那是姓章的事,我只不過是跟他說了說你有個七歲的弟弟而已,其他事我也就沒有立場干涉了。姑娘,我蘇言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