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過去後這麼摔下去,不死也差不多進閻王殿了。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鬼婆婆又哼了一聲:「真這麼死了,倒是清靜了。」
任鵬飛低頭一口氣把藥給喝了。
日子就這樣在任鵬飛咬牙切齒、痛不欲生、時不時咒罵兩句老天爺的死撐下飛逝,轉眼就到了臨盆階段,不知是早已習慣還是身體突然間好轉不少,身上的痛楚竟逐日減少,只不過肚子卻大得讓任鵬飛經常懷疑會不會突然爆開。
鬼婆婆給他把過脈,再仔細檢查身體過後,說道:「就是這兩天了。」
任鵬飛一頭霧水:「什麼?」
鬼婆婆冷淡地掃他一眼,「這幾日我不會去哪,你要是覺得肚子一陣一陣地疼得厲害,叫一聲我就過來。」
說罷,起身出屋,不一會拿進來一堆東西,在小屋內不停搗鼓,很快,木頭方桌上就整齊堆放滿各種各樣的東西,有藥,也有任鵬飛曾經見過的那套閃著寒光的刀具。
任鵬飛的視線漸漸移到挺得又圓又尖的肚子上,一滴冷汗從額上滑過:難不成,他要生了?
身體頓時無力,直接重重倒在床上。
當晚,任鵬飛努力壓抑卻仍痛得發顫的喊聲劃破靜默夜色。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白天聽完鬼婆婆的一席話,他的心思就沒平靜下來過,在床上輾轉反側,時不時低頭看自己的大肚子,想像自己生出來的到底會是個什麼鬼東西,晚上食物也沒吃下多少,光喝下兩口冬瓜燉肉湯——為確保他能生下孩子,鬼婆婆在吃的方面真沒虧待他。
到了傍晚,夜還沒全黑,肚子就開始疼了,有點想上茅廁的感覺,之前也這樣痛過,一開始任鵬飛並沒怎麼在意,以為忍一忍便能過去。可是疼痛卻不曾減弱,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
熬了大半宿,實在痛得受不住,才強忍著痛苦開口叫人。鬼婆婆一陣風似地便過來了,點亮油燈,在他小腹上摸了一陣,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要生了。」
任鵬飛疼得忘記鬼婆婆尤其痛恨男人碰觸自己,一把揪住她的手,吃力地道:「婆婆……把他弄出來……」
鬼婆婆用力甩開他的手,若不是看他快生了,肯定用藥把他這隻髒手化掉。她佇在一旁冷眼看著任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