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初一嘆了口氣:“是啊,不能。所以,你怕死。一旦心中有所畏懼,你的兵刃,你的暗器,還能像從前那般犀利麼?”
“……不能。”
“你現在只是半個刺客了,因為你害怕。越是縮手縮腳,不敢置之死地而後生,活下來的希望就越小。”
十五突然察覺初一話裡的不對勁兒,撐起上半身盯住他:“活下來的希望?咱們不是以完成差事為目的的麼?”
初一無奈的笑了,輕輕掃了掃十五頭髮上沾的雪:“你還記得咱們刺客的宗旨?我以為你只是想活著……回去。”
十五覺得腦袋好似被什麼重物狠狠敲打了一般,那股一直環繞著他的快樂,更準確的應該說是浮躁,終於褪去。
“記得!”難堪的別開臉:“之前,我確實忘了……”
初一攬住他的脖子向下帶,把他的頭壓在自己胸口,“剛才打得疼麼?咱們這是幾比幾了?你還記得麼?”
十五一笑:“你一百四十五勝,我一百三十九勝,十二次平局。”這是他自入營起與初一過招積累了好多年的勝敗。
初一彈了他一個腦崩兒:“記得真清楚!”
兄弟,你放心,我會讓你活著回去的。
兄弟倆和好如初,十五終於靜下心來摒除雜念。
面對面盤腿坐在熱乎乎的小火炕上,閉目調息。心底又恢復從前的寧靜和麻木,沒有榮敏的影子。腦中一次次閃過初一適才所用的身法,那雙手擲出個六枚鐵橄欖……
睜眼,“你左手第一顆略偏。”
初一也睜開眼,笑:“是啊,被你發現了。”
“夏迷必然還是用飛刀,如若我用袖箭你用飛爪……”
“那咱們應該……”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暗器之間不像別的兵刃,沒有什麼互克一說,同樣一把飛刀,就看是誰來用。但,夕醉樓那些古怪的暗器,又當另一說。
他們的優勢之一就是這些稀奇的玩意兒,之二麼……人多!
晚膳時分,兄弟倆開開心心的走向前院,還未到就聽見世子們哇哇的大哭聲。趕忙過去,都傻了眼。
初八鼻青臉腫的跪在雪地裡,一對兒哭得一模一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