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莫神醫在蔣將軍帳裡。”在外巡邏的小張不忍再看殷君霖肆無忌憚的摧殘著莫吟秋的寶貝藥材和醫書,連忙小跑著進來提醒了一句。
“你怎麼不早說?”殷君霖憤憤的瞪了一眼小張,抱著依舊保持中箭狀態的姬清曦,“咻”的消失在小張的眼前。
“哇,不愧是王爺,來無影去無蹤啊!”小張睜大著眼感嘆著。
“君霖,只是刺進了……胸膛,沒什麼……大礙的……”蔣逸揚的營帳與莫吟秋的營帳分別坐落在南北兩方,殷君霖原本是直接想用輕功掠過去就好,可是還沒飛過一個,就被眾將士用長矛指著,解釋了一遍又一遍,殷君霖不耐煩了,決定還是快步走過去好了。
姬清曦知道殷君霖在擔心他的傷勢,為他點穴止了血,卻不敢硬將箭從他的身體裡拔出,心裡頗是感動,但是又不忍看他為他如此勞累,畢竟他覺得這傷也不重,只好出聲撫慰。
“什麼沒大礙,清曦,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倒在我懷裡的那一刻,我是什麼感受嗎?我覺得,我的世界已經四崩五裂了。清曦,答應我,以後不能再這麼嚇我。”想到之前的那一霎,殷君霖還是心有餘悸,下意識握緊了姬清曦的手。
“呵呵!”姬清曦只笑不語,殷君霖正想逼他發誓,卻早已進了蔣逸揚的營帳,見到莫吟秋正在為蔣逸揚換藥,就決定還是先讓莫吟秋為姬清曦治傷先,等治好傷,再逼他發誓,有過這麼一次驚嚇,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吟秋,快,幫清曦看看傷勢。”殷君霖毫不客氣的把倚在床上的蔣逸揚擠下去,將姬清曦小心的放在床上。
“哎呦,王爺,你想殺我也不用這樣吧,痛死我了,嘶——”蔣逸揚很誇張的叫了一聲,捂著剛被包紮好的傷口,臉色猙獰的抽著冷氣。莫吟秋配製的藥,一向以讓人痛不欲生為主,只有痛過了,才能忍受更大的痛苦,畢竟他們受的傷,往往都是要傷筋動骨的,有的人痛得咬舌自盡,有的人寧願血流乾而死,也不願痛死,所以莫吟秋就只用用藥劑來刺激他們。正好,為了懲罰蔣逸揚之前不聽他的話擅自喝酒,他特意為他敷上最刺激的藥散。
看到蔣逸揚吃痛,莫吟秋絕對是很高興的,但是目光一掠過姬清曦胸前流出的淡紅色血液,臉色猛的大變。一把撫開殷君霖,左手扶上箭支,右手沾了一點血放於鼻下輕嗅了嗅,雙眼陡然睜開。
看著莫吟秋凝重的臉色,殷君霖的心漸漸懸了起來。“吟秋,清曦怎麼樣了?”
“別吵我!”莫吟秋微慍的低吼了一聲,伸手去解姬清曦的衣帶。
殷君霖見狀,連忙抓住莫吟秋那隻想對姬清曦欲圖不軌的手:“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能幹什麼?你想他活,就放手。”莫吟秋衝著殷君霖大吼了一聲,手一甩,又低頭去解姬清曦的衣帶。
姬清曦不知何時已經暈了過去,殷君霖也注意到他胸口的血色不正常,把一臉委屈的蔣逸揚踢出了營帳後,心裡既緊張姬清曦的安危,又痛恨那個放暗箭的人,在姬清曦的床頭,顯得有點坐立不安。
“吟秋,怎麼樣?清曦他……”實在是耐不住擔心的恐慌,殷君霖也不管會不會惹到莫吟秋,先知道姬清曦的情況讓自己安心再說。
“吵什麼?要不是你,姬公子恐怕早就死了。你身為主帥,好歹也是行過軍打過仗的人,難道不知道把箭留在身體裡,有時候會很危險麼?”莫吟秋不耐的轉頭,也不管殷君霖是什麼身份,對著他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再說,姬公子本身毒素就未清乾淨,再加上這箭頭抹有奇毒‘斷魂淵’,現在別說他的眼睛能不能治好,就算是命,都不一定能救得回來,你現在還要在我耳邊吵,讓我心緒不寧,你是不是存心想讓姬公子死啊?”
“什麼?怎麼可能?箭上怎麼會……有毒……”殷君霖仿若被當頭一棒,頓時有點怔然。
“行了,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趁現在毒還未深入骨髓,你趕緊為他運功逼毒,我去配製藥湯。”說著,莫吟秋不耐的起身出了營帳,雙眉緊鎖,邊走邊思索著:“斷湮草……應該還有吧,記得三天前採到了一株吧,哎,草藥摘得太多,都有點忘了,還是回去找找看好了。”
莫吟秋回了自己的營帳,殷君霖則是既心痛又自責的握起姬清曦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來回摩挲,希望將這隻手的冰涼化為暖意。
“清曦,我真是該死,說要以生命來保護你,可是結果……卻還是害你變成這個樣子,我……真是該死啊!”
“清曦,我殷君霖到底何德何能,能讓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