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人,也是最後一個。”
離開前,殷君霖是這樣對姬清曦說。
他還說,就算你把殷某當做是擋箭牌,殷某也甘之如殆,殷某寧願你找的是我,而不是別人。
他說,就算你對我殘忍,我也不會在意。
他說,就算你利用我的感情,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真正愛上我。
沒錯,姬清曦在利用殷君霖對他的感情。
姬清曦不是傻瓜。
絕世公子的心,是很敏感的。
況且,他身處青樓,又怎麼會看不透這感情?
只不過,他在他的棋局裡,動了惻隱之心。棋局如戰場,一旦有了遲疑,下一秒就是生與死的轉變。
殷君霖說他對他殘忍,說他在利用他的感情,他不否認,但是他未曾告訴他,在利用他的感情的同時,他也賠上了自己的感情。
“殷君霖,你又怎知……清曦未曾對你動心?”
殘月冷冷的散發著韶華,兩間天字廂房的燈火徹夜未熄。姬清曦呆呆的坐在桌邊一夜,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殷君霖飛身上了屋頂,懶散的躺在屋頂上,雙眼望著殘月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夜,兩人已經無眠。
墨吟軒的詩會並沒有結束,尹武樓和莫文閣雖然已經選出了頭魁,可是有姬清曦相比,實在是……令人自慚形愧。
今天是最後一關,如果姬清曦能過得了,那碧落與黃泉……必然會落入他手。
雙試軒的四重塔下,文魁和武魁站於一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雙眼卻是露出滿滿的期待。墨無痕背對四重塔,目光深遠,一身黑袍在晨風的吹拂下鼓起,隱隱的強大氣場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出。不可否認,墨無痕除了容貌上高人一等,就連氣場也是讓人望塵莫及。
順著墨無痕的視線遠遠望去,在地平線的盡頭似乎出現了三個人影,全身素白,氣勢浩蕩的向四重塔行來。這三人,赫然便是姬清曦、殷君霖和清竹小書童。
姬清曦穿白色,可以體現他的脫俗,清竹穿上白色的素袍,倒是少了點孩子的好動,多了些成熟的沉穩,至於殷君霖穿上白色,不僅是清竹小書童不解,在場所有人都對他投以疑惑和吃驚的表情。
這倒不是說他不能穿白色,實在是因為……他根本就不適合穿白色。一向習慣浴血沙場的人,怎麼可能適合白色?若說姬清曦穿上白色,那是謫仙,那殷君霖穿上白色,那就是幽靈,而且還是那種很有氣場的幽靈,一出場就能秒殺所有敵軍。
多年後的姬清曦因為好奇,讓殷君霖穿著白衣給他看看,殷君霖耐不住他的撒嬌,衝動之下脫光了衣服,就剩穿在貼身的裡衣,那可是純白的。結果姬清曦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突然爆出一句粗話——你爺爺的,當初行軍打仗的時候,你怎麼就選擇了黑色鎧甲而不是白色呢?如果你穿著白色的話,我們也不用損失那麼多的兄弟了,只要你往城門上那麼一站,保管那敵軍紛紛繳械投降。
可以想象,殷君霖穿白色是有多讓人驚悚了吧!
“不好意思,起得有點遲,讓墨公子你們久等了。”三人行至四重塔前,姬清曦首先開口表示歉意。
“無妨,時辰還未到。”墨無痕連忙擺擺手,對著姬清曦笑了笑,又對文魁、武魁點點頭,介紹道:“這位就是姬清曦姬公子,唯一一位過來雙試軒的考驗。”
“原來是姬公子,幸會幸會。”文魁、武魁一聽墨無痕如此介紹,皆是有些吃驚的看著姬清曦,旋即對他行了一禮。
“兩位客氣。”姬清曦以點頭回禮,一種無形的傲氣使他看起來高高在上。文魁與武魁對視一眼,皆是悻悻的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依舊恭維,但心裡卻在不滿的腹誹——哼,不就是一個瞎子嘛?以為過了前幾關就了不起了?還真當自己是魁冠不成?
不過這可是冤枉姬清曦了,他這不是看不見那兩位仁兄在什麼地方麼,所以為了避免發生什麼窘迫的事情,當然以這種方式是最簡單不過的回禮方式啦!
“墨公子,現在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嗎?”文魁有些沉不住氣,首先急急開口。他之所以能成為文魁,心性自然算是平和,但是姬清曦的態度讓他心生不快,所以想急著看看姬清曦落敗的慘狀。
“呵呵,文公子莫急,再等一刻鐘就好。”墨無痕儒雅的訊息,那文魁就算再不耐,也只能退到一邊,等著這一刻鐘過去,畢竟這裡可是墨吟軒,墨無痕的地盤,他可不敢造次。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銅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