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太好的喝著酒。
“吟秋,你別隻顧著喝酒啊,來來來,吃菜吃菜。”蔣逸揚看到莫吟秋只悶著喝酒,便起身給他夾菜。莫吟秋,殷君霖的朋友,人稱“百醫聖手”,三年前殷君霖就是陪他去了一趟墨吟軒。
“多謝將軍美意,不過吟秋吃不下,抱歉。”莫吟秋並沒有給蔣逸揚什麼好臉色,毫不客氣的把他夾給他的菜放在一旁,眾將士覺得新奇,都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其中當然也包括殷君霖。
“吟秋,這是怎麼了?逸揚欺負你了?”殷君霖抱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話是對莫吟秋說著,但是眼睛卻是盯著蔣逸揚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蔣逸揚是冷汗狂飆。
“小王爺,你別這麼看著我,心裡慎得慌。”蔣逸揚苦著臉看著殷君霖。
“哼哼,那你說,為什麼吟秋今天不開心?”殷君霖眯著眼,輕哼了兩聲,眉頭一挑,斜目看了眼臉色陰沉的莫吟秋。
“我……我怎麼知道啊?”蔣逸揚想辯解,才提高了嗓音,就接到莫吟秋冷颼颼的一記眼刀子,氣焰頓時滅了乾淨,一臉無辜的看著殷君霖,那黑溜溜的眼睛一直在辯解——我絕對沒有惹他啊,絕對沒有惹他啊!
蔣逸揚哪裡敢惹莫吟秋啊!莫吟秋表面看起來是挺贏弱的,但他絕對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啊!他記得當時只不過不小心弄亂了他的藥材,他那一手粉末一揮,他就渾身抽抽了七天才停下來,自此之後,他再也不敢惹他了,以免不小心又被他的粉末折磨上十天半個月的。雖然說莫吟秋是個不會武功的大夫,但是他在軍營裡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不是因為殷君霖的關係,而是他的毒藥在打仗的時候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的醫術更是救回了不少將士的命,所以在場的將士們一聽說莫吟秋被蔣逸揚欺負,都紛紛“挺身而出”指責蔣逸揚。
“老蔣啊,你一大老爺們,怎麼能欺負吟秋小孩子呢?快快快,給人道歉去,不道歉,老胡我可對你不客氣。”一位長的像張飛那樣滿臉鬍子的老頭,名為胡霄,首先對蔣逸揚轟了一炮。
莫吟秋聽到胡霄喊他小孩子,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狠狠的瞪了一眼蔣逸揚,又低頭喝酒。蔣逸揚本來就夠鬱悶了,再被莫吟秋這麼一瞪,頓時悲涼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老蔣啊,你這就不對了,身為大男人嘛,叫你道歉你就道歉,磨磨唧唧像個娘們的幹啥!”黑湮粗著嗓子,硬要蔣逸揚道歉,蔣逸揚頓時覺得自己快被“趕鴨子上架”了。
“吟秋啊,你說,我蔣逸揚到底做了什麼,值得讓你發動大夥一起來商討我啊?”要道歉,首先得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吧,蔣逸揚雖然是混混出身,但也是有骨氣的。
聽蔣逸揚對自己發問,莫吟秋放下酒杯,抬眼冷冷的看了眼蔣逸揚的胸口。“我記得,我說過讓你不準喝酒。”
蔣逸揚這才想起,之前好像中了一次暗箭,莫吟秋在幫他包紮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能喝酒,免得傷口惡化,可是他前腳才剛說完,他後腳就已經捧著酒罈大喝特喝起來,這不是明顯在挑釁他身為大夫的權威麼?
當下,蔣逸揚窘迫了,低頭呵呵兩聲,才剛想抬手把酒喝下去,就看到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手裡的酒罈,舉了半天,只能訕訕放下。“好了,我不喝總行了吧,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啊!”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看向莫吟秋,直到看的莫吟秋也窘迫不安的放下酒杯吃飯,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又開始紛紛喧鬧起來。殷君霖拍了拍一臉鬱悶的蔣逸揚,調笑道:“你以後最好別惹到吟秋,不然照這仗勢,你非被全營的人砍了不可。”
“我知道,以後打死我也不敢招惹他了,我發誓,以後看到他我就繞道走。”蔣逸揚苦著臉,小聲地說道。
夜晚,秋風冽冽的吹著,沙塵肆意飛揚,席捲了整個沙漠,露出遍野的橫屍,血染紅了黃沙。熒熒燈火,燭影搖曳,來來回回的巡邏警惕的關注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帥帳中,橘黃色的燭光熒熒的亮著,案桌上一張書信右下角印有大盛的玉璽,一位一身胡服打扮的男子,坐在案桌前,金色的繡龍在燭火中熠熠閃光,黑色的長髮被綁成兩根粗大的辮子,垂掛在胸前。他就是勾野王,勾野中最年輕的一代王者——單于兀。
在其下,殷惜璘一身黑衣坐在桌前,嘴角挑起邪佞的笑,黑洞洞的淡漠的眼神看著手裡的那盞清茶,閃著莫名的詭譎,在其身側,還站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大王考慮的如何?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片刻,殷惜璘放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