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提起,因此獲罪如今還在牢裡,不過皇后不要著急,臣弟定會勸諫。”
“你哥哥的脾氣我豈會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事,就會一意孤行,也不管大臣們怎麼議論。”
御膳上來了,皇后請紀禎陪同用膳。
“紀禎啊,在你吏部是不是有個欽天監官正名叫段朗明的。”
“的確有此人,前些日子因上奏天象龍顏大悅連升三級。這段朗明倒是一個有才之人,也不枉我當初舉薦他進去欽天監了。”
“既是如此有才之人,獲得世子親自舉薦,為何只做個官正,不如升他為監正,我看他於紫薇天象倒有幾分才能,是個得力的,比原先那個張處遠遠過之啊。”
“此人既得皇后的垂愛,想來再升一級也不會有人不服,臣弟就升他為監正好了。”
紀禎心裡納悶,皇后怎麼會找他來專為升段朗明的官。想來段朗明定是拿天象之說在皇后面前鼓吹其風水昌盛,所以才升他的官吧。段朗明為了升官真是有一手。原來段朗明還有此野心,短短半年真就坐上了欽天監的頭一把交椅。
原欽天監監正張處稀裡糊塗跟他的屬下段朗明掉了個兒,他也沒有鬧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見段朗明穿著正五品官府官帽,從容坐在自己的位置,面容鹹淡,竟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他那冰雪一般的面貌看不出喜悲。想要對這面若冠玉的段朗明破口大罵,最終只是欲言又止,甩了袖子離去。
官服在身,襯托出段朗明臨風之資,手裡端著八卦盤。走進雪妃寢宮。叩拜在側。
“臣欽天監監正段朗明,近日夜觀天象,娘娘宮中命犯煞星,特請旨為娘娘驅邪避禍。”
“你不用忙活了,本宮哪裡有什麼災星,是福星高照吧。哪裡來的不識時務的奴才也敢在此大放闕詞。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給你撐腰。本宮既然能在這宮中榮寵不衰,能不知道皇后那點小伎倆。你倒是真大膽,也敢來得罪本宮。要你人頭落地就是本宮一句話的事兒。”雪妃的聲音清冷婉轉,話裡似不含任何感情,聽不出喜怒。
“這星斗棋盤不可不信啊娘娘,只需把這八卦盤放在您的床頭,再佩戴白玉項鍊,這煞星便不會侵害娘娘,保娘娘福澤綿長。況且是皇后懿旨,這都是為了娘娘安全著想。”
“快把那卦盤拿走,別拿懿旨壓我。”雪妃再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坐在榻上。身邊的太監就過來請段朗明走。
那太監尖聲說道“你也不看看這後宮裡誰的勢最大,雪妃娘娘你也敢冒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雪妃娘娘您還記得段天祥嗎。”段朗明還跪在地上沒有起來。
雪妃突地怔了一下,讓太監宮女們先退下。
“你平身吧,跪了這麼久了”雪妃的聲音第一次帶了一絲情感,有點酸楚的意味。
“臣乃是段天祥的兒子。”
雪妃從紗簾後走過來,看著段朗明,“我早該猜到,你也姓段,你的眉眼都跟他很像。”
段朗明第一次看清雪妃的容貌,與母親倒有幾分相似。同樣雪似的肌膚,只是眉宇間有幾分冰冷淡然,好似看破了紅塵一般,不知哪裡來的苦楚。
“你爹他還好嗎。”
“他早已冤死。”
“什麼,他已經死了。在這深宮之中,不能過問朝政,不通音信,也不問世事,本宮竟不知道他已經死了。”雪妃的語氣中帶著驚愕與絕望。
“如果不是你,我娘不會過著食不知味的生活。”段朗明的話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是本宮對不起你爹,你爹他這又是為何,何苦再去為難另一個女子。本宮知道你爹是用情至深之人。這何嘗不是一種罪呢。本宮有什麼奈何,入宮之後全是身不由己。本宮從不在皇上面前笑,只是冰冷對之,本以為一定會撂牌子打發出宮,沒想到竟一路成為雪妃,皇后送來的毒酒不知道喝了幾壺,如今還有命活著,冥冥之中,也許只為等到你來,給本宮這個訊息。他已經死了,讓本宮親耳聽到,最後再痛心一次。本宮何嘗不是嚐盡了苦楚,還了你爹你孃的苦,只差這條命還了你,算是消了本宮這一世的罪孽。”
說完拿起段朗明手中的白玉項鍊,久居宮中,雪妃知道段朗明此來的目的。
“卦盤你拿回去,這項鍊是浸了毒的,我知道皇后的計量,我一定會讓你對皇后有個交代,你走吧。”
雪妃絕美的容顏卻如失了魂的人偶,華麗霓裳下風華絕代的佳人,皇帝的寵妃,尊榮的身份卻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