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等我,大都是為了救命。白將軍想必也不例外。”
白淨雲含笑點了點頭。
秋葉原又道:“只是白將軍選的時間地點與眾不同,不知是要‘請’我去呢?還是‘綁’我去呢?”
白淨雲道:“在下也不想選這個時辰這個地點。奈何在分舵潛伏一日,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秋大夫醫術高明,在下有求於您,怎敢說‘綁’字,自然是請您去了。”
秋葉原道:“哦?如果我不去呢?”
白淨雲道:“在下相信秋大夫醫者仁心,必不會見死不救。”
秋葉原皺眉。
見死不救他確實做不來。但是白淨雲形跡可疑,當年他叛出西門不知所蹤,現在突然出現,難免讓人生疑。若是他用強,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只有自己一人,不管是火坑還是陷阱,大不了就跳一次,總不違背自己救死扶傷的原則。只是現在懷裡還有一個菱兒,無論如何不能冒險。
秋葉原心中猶豫,緊緊抱著孩子,不由十分後悔自己冒冒失失地跑出來。
白淨雲又上前一步,只是短短一步,卻突然近在眼前,道:“秋大夫,救人如救火。還請秋大夫移步,隨在下走一趟。”說著,伸手向秋葉原肩部抓去。
突然耳側風起,一道身影快速掠過。
西門越將秋葉原拉到身旁,道:“我知道今晚月色很好,不過賞月你也不用跑得這麼遠。”瞄了瞄他前面後面兩個‘包袱’,道:“還帶著這麼多東西,真是沒有情趣。不知道一壺女兒紅就足夠了麼。”說著真從懷裡掏出一罈酒,在他面前晃了晃。
嘲笑的話語雖然還是有些刺耳,卻奇異地讓秋葉原安下心。他微微紅了臉,有些尷尬地道:“我、我……”
西門越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比較喜歡夜半無人時在這種荒郊野外賞月。秋大夫不愧是神醫,連雅興都與眾不同。”
秋葉原立時瞪大眼睛,兩頰通紅,剛才的感激之情頃刻間不翼而飛。
“你也不看看時候,就不能正經點嗎!?”
西門越笑道:“本座一向是再正經不過的人,不然你問問他,我可曾做過什麼不正經的事?”說著淡淡向白淨雲掃去。
白淨雲此時的臉色便像他的名字一般,幾近透明。他一拱手,恭敬地道:“西門門主。”
西門越微微一笑,道:“淨雲,本座的話你還沒告訴他呢。”
白淨雲對秋葉原道:“西門門主一向光明磊落,行事穩重,白某在西門門下一十三年,從未見門主做過不正經的事。”
西門越摸摸秋葉原的頭髮,道:“你聽見了?唉!可惜人心難測,縱使自己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可是人心思變,卻是防不勝防。”
白淨雲面無表情,雙目低垂,身側長袖似乎被夏風吹拂,微微顫動。
09
秋葉原見二人之間波濤暗湧,默不出聲。
當年西門第一武將白淨雲叛離天門,事情鬧得很大,天門裡無人不知。就是秋葉原這樣少問世事的人也知道一二。
不過詳情到底如何,旁人卻無從知曉。白淨雲離開天門後杳無音信,本來其他三位門主力主嚴懲叛徒,卻被西門越壓了下來,最後不了了之。
西門越道:“淨雲,你來的夠久了,也該回去了。”
白淨雲道:“門主,在下是來請秋大夫去看病的。”
西門越道:“瑞王手下能人無數,看病也不用千里迢迢找來這裡吧?”
白淨雲咬牙道:“實不相瞞,瑞王的病只有秋大夫才能醫治,還請西門門主開恩,讓秋大夫與在下走一趟。”
西門越沈吟道:“淨雲,你是在求我麼?”
秋葉原注意到他這句話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座”。
白淨雲輕顫,道:“是。”
西門越默默看了他半晌,突然轉頭對秋葉原微微一笑:“秋大夫,本座就陪你一塊去給他家王爺看看病好了。”
瑞王爺一行人就臨時落腳在瀏陽城的嶺鎮。白淨雲早已準備好了馬匹,秋葉原與西門越一騎,天色將明時來到了那裡。
白淨雲將他們安排好,午時過後帶秋葉原去給瑞王爺看病。
秋葉原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西門越正抱著菱兒在院子裡閒溜達。瑞王府的人對天門門主自然是尊敬有加,不敢造次,都在院外守候。
西門越看見他回來,拉起菱兒的小手衝他打招呼。
秋葉原詫異,怎麼才不過半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