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怎樣怎樣的出息。
“言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兒子的滿月酒啊?”
“言將軍還沒娶老婆呢!沈副將,你應該說什麼時候才能喝上將軍的喜酒。”
沈副將一拍腦袋,笑道:“對對對,是我糊塗了,沒有老婆哪來的兒子啊!”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這些個將領,或比言非離年長,或比他小上幾歲,但差不多都已成家立業,有兒有女了。
“言將軍,門主的兒子都滿月了,你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沈副將拍了拍言非離的肩膀,爽朗地道。
言非離笑了笑,沒有答他,只是一口飲盡杯中酒,面色有些潮紅。
“言將軍,你若是看上了哪家的閨女,跟老哥我說,老哥我找人去給你說媒!”旁邊一名絡腮鬍子的大漢拍拍胸脯道。
有人大叫:“若是讓老張你去說煤,誰還敢嫁給言將軍啊!莫要壞了言將軍的好事。”
眾人更是笑翻天。
言非離被這種歡快的氣氛感染,散去積鬱的鬱氣,笑道:“說媒就不必了,各位兄弟多陪我喝兩杯就好。”
北堂傲在那邊應酬著眾人,心思卻總是往言非離那邊飄去。兩人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是北堂傲功力深厚,凝神聚力,嘈雜之中仍把他們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不由暗恨最近要給他說媒的人怎麼這麼多!又見言非離一杯一杯不停的飲酒,又有些擔心。
晚上酒宴好不容易結束,北堂傲送走南宮等幾位客人,回到院中已不見了言非離的人影。三三兩兩的客人散去,北堂傲回到留香居去看輝兒和離兒。離兒不知怎地,這麼晚了也未睡,一直拉著他哭鬧不止,嘴裡直嚷著“爹爹”。一旁的奶媽丫鬟們都以為他是想念門主,卻只有北堂傲和啞巴翠女知道他喚的是誰。北堂傲著實費了點力,折騰半天才把他安撫好。
北堂傲要回雅香居,卻正遇見走廊上的林嫣嫣。
“夫君,你要去哪裡?”
“夜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林嫣嫣撇下身後的丫環,走到他近旁,羞紅了雙頰,小聲道:“夫君難道忘了,今日輝兒已經滿月了。”
北堂傲明白她是在暗示自己該搬回主臥了,卻只道:“今日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說著轉身離開。
出了留香居,北堂傲並未返回雅香居,而是避開眾人,悄無聲息地去了竹園。推開房門,屋內燃著一盞燭火,似明似暗,裡屋處隱隱傳來嚶嚀之聲。
北堂傲臉色一變,慢慢推開屋門,昏暗的床榻上,衣衫狼狽的二人正糾纏著,雙雙回過頭來。
(62)
“門主!?”言非離臉上血色盡褪,變得煞白。他身下的女子連忙拉好衣襟,驚慌失措。
“……這麼晚了,言將軍好興致啊!”北堂傲緩緩開口,神色如常,但眼中的冰冷之色幾欲凍霜,語氣卻是說不出的輕柔。
言非離站起身來,腦中一片混亂,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雙手攥得死緊。
“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有幸躺在言將軍的床上?”
原本低垂著頭的女子聞言渾身一顫,連忙“撲通”一聲,翻身在北堂傲身前跪下。
“門主,不、不、不是這樣的,您、您誤會了……”
“誤會?”北堂傲看著戰戰兢兢的蘭兒,聲音越發輕緩:“你二人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還告訴我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說!”北堂傲突然一聲暴喝,把二人都驚了一跳。
蘭兒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門主,登時嚇得面無血色,身子一軟,癱倒在地,瑟瑟發抖。
言非離雙膝落地,在她身旁跪下:“此事卻是誤會,請門主息怒!”
北堂傲見言非離竟然為這個女人求情,心裡頓時颳起疾風暴雨!種種情緒撲閃而來,讓他的火氣飆到最高點。反手狠狠一掌,重重擊在言非離臉上,立刻將他撞倒在床榻上。
“啊!”蘭兒驚叫一聲,撲到身前,顫巍巍地道:“門主,不關言將軍的事,都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滾!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配上他的床嗎?給我立刻滾出去!”
蘭兒嚇得花容失色。她對門主一向敬畏有加,此刻見他如此暴戾,心神俱裂,不敢再逗留,連忙倉皇跑出門外。
蘭兒一離開,北堂傲立刻上前拽起言非離,將他拋到床上,喝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