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事?”鬱飛卿瞪大眼。整理十六卷十二萬字的兵庫文書不說,還有下屬三司六部呈上來的議事折,每日摞起來足有兩尺來高。
“王爺,您真是非常人。飛卿跟著您學到不少東西。今日事情完得早,城南醉月居的乳鴿極有名,我請您去嚐嚐。”
鬱飛卿到底出身世家,落落大方,很易親近人。他雖仰慕北堂傲,但終究不曾是他真正的屬下,也未曾見識過他江湖的一面,因而膽子分外的大,有時有些冒昧。
北堂傲不愛應酬,也不喜熱鬧,本想拒絕,但抬起頭望見他眼底的期盼之色,那雙黑亮的眼睛有兩分神似言非離,心便先軟了一下。又想起這些日子他也為自己幫了不少忙,自己拒絕了他貼身武將的要求,也算辜負了他一片心意,若是連這點小面子都不給他,有些說不過去。沈吟一下,道:“好。不過不用你請,本王請你好了。”
鬱飛卿大喜,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其實他遇見北堂傲晚。這些年來,北堂傲經歷了許多事,人已不若當年那般疏離冷漠,傲氣與霸氣逐漸內斂於心,兼之作了父親,性子也有了幾分溫性。
二人辦完事,北堂傲在宮裡有自己的暖閣,去那裡褪下朝服,換了一身月牙色閒衫,腰間佩了玉帶,手裡拿把摺扇緩步踱了出來。整個人便是一翩翩佳公子,哪裡像權傾朝野的王爺。
兩人騎了馬沿著朱雀大街向南城去,一路上不知迷暈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一個英氣勃勃,一個俊美逼人,年紀又相近,當真是英雄年少。
鬱飛卿暗暗咂舌。心道他平日裡一個人出來,可沒這般受人關注過,可與身邊的人走在一起,便似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