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束腳,只不過日子相當憋悶。
屋子裡,小不嘰坐在床邊上,兩隻小手給團球撓癢癢,傷好了不少,小臉兒也襯得紅撲撲的,顯得整個人粉粉嫩嫩的。只是玄鷹近來一直繃著一張臉,讓人不敢近身,小不嘰晃了晃頭,道:“玄玄。。。。。。”
“嗯?”玄鷹轉頭看她。
小不嘰蹭蹭蹭到玄鷹身上,踮起腳尖,“啾~”親了玄鷹的腮幫子一下,拉拉玄鷹的袖子:“玄玄不生氣了好不好?”小不嘰認識玄鷹六年多了,每次只要玄鷹一生氣,小不嘰親一下就會消氣的,只是這次,好像沒什麼用。。。。。。
“玄玄,我相信無月哥哥他們一定會幫我們的,左君澈是壞蛋,左爺爺沒說錯!”
玄鷹嘆了口氣,伸出手摟住小不嘰,掐了一下她的腮幫子:“你就是太柔,才會讓別人欺負。”
小不嘰仰臉想了一下,道:“無風哥哥不是說過麼,‘蘿莉有三好,身輕腰柔易推倒’?”話說蘿莉是什麼。。。。。。
玄鷹眉頭跳了一下:“以後少跟他學這些有的沒的!”
小不嘰點了點頭,心裡納悶,好像閣裡的很多人都不讓小孩子靠近無風哥哥來的,說是怕學壞。。。。。。小不嘰垂了下頭,又想起了什麼事似的,連團球蹦躂過來蹭她都沒發覺。
“怎麼了?”玄鷹看她,坐到床邊,將小不嘰抱進懷裡坐著。
“那天。。。。。。我的確是被一個紅衣女子傷了,但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我記得,她是飄在半空的。”停了一下:“很像是無風哥哥說的那個鬼鬼。。。。。。。”
“沒有鬼,別怕。”玄鷹實在不算一個很溫柔的人,讓他說什麼很肉麻的話怕是他也做不來,只能慢慢拍一拍小不嘰的後背。
“玄玄不問我為什麼刈冰洞的鑰匙會在我手裡麼?”
“你想說,自然會說,不說,也不用問。”
“玄玄。。。。。。”小不嘰將頭靠在玄鷹的頸窩,感嘆了一聲:“你真好。。。”
團球用爪子蓋住眼睛,小尾巴一甩一甩:非禮勿視,吱吱~
“是左老莊主臨死之前交給我的。”小不嘰悄聲道,再不多說什麼。
門外,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離開。
“什麼!”林栩從雕花木椅上站起,怒視著眼前跪著的人:“果真是刈冰洞的鑰匙?”
“沒錯,是那女娃兒親口說的,小人不敢聽錯,便急來向莊主夫人報信。”
“哼!老爺子,好密的心思,寧可天下第一莊的東西落入別人的手裡也不肯給我麼?”左君澈冷笑一下,轉眼看著站起的林栩,聲音忽而溫和起來:“栩兒,來,坐下。”
林栩恍惚了一下,頹然坐到椅子上,目光迷離了一下:“相公?”深呼吸了幾下:“行了,你身上的毒再有幾次藥便可解了,下去吧。”
“是。”跪著的男子起身,離開。“噗!”男子回頭剛走不過幾步,便眼睜睜看著一隻匕首穿過自己的胸膛,血液像是決堤一般湧洩出來,他抽搐了幾下,倒地死去。
“君澈?!”林栩吃驚地看著讓家丁將屍體抬下去的左君澈,眉頭皺了皺。
“栩兒。”左君澈口氣淡淡的:“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之前我給他服毒,只為了讓他好好給我們辦事,現在事情既然辦完了,他也就沒有那個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他的毒,是你下的?你之前並沒有告訴我!”林栩愕然,這個死去的男子算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物,幾個月前來求自己解毒,並說願意做任何事報答。
“沒錯,毒是我下的,江湖之中,他的輕功算是中上成,而且是獨來獨往,家中有一老母,這樣的人最好利用,辦完事,便是他的死日。”左君澈面不改色道。
“那他母親。。。。。。”
“早有八十好幾了,將行就木之人,待死罷了,若我因心有愧疚而派人去照顧,反而會引人猜疑,對我不利之事,我不會去做。”左君澈端過茶杯,用茶蓋在杯沿上反覆颳了幾下,發出幾聲粗糙中帶著尖銳的聲音。
林栩愣愣地看著左君澈,彷彿是看著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以前的他不該是這樣的!以前雖然孤傲,但並不心狠手辣,也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現在的左君澈待自己遠比以前溫柔,但是那雙眸子看著自己的時候又那麼空洞。。。。。。正想著,後腦一陣刺痛,林栩用手輕輕觸了一下後腦,卻沒什麼大的反應,晃了晃頭,又穩下了心態,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想過。
“嘭!”茶杯落地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