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吼我,是活的不耐煩了麼。”說完,還冷笑了兩聲。‘真是垃圾’厭惡之情瞬間達到了頂點。
一個反手,‘啪’的一聲顯得尤為的響亮,看了一眼被打偏過臉去的女人,我不想在多看她一
眼,不去理會後面的嘶叫聲,料她也不敢對我動手。繞過她向裡屋走去,門口的侍衛也許是得了
特別的吩咐,並沒有對我阻攔便放了我進去。
寢宮裡,血液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嗅覺,來到了床邊,看著了臉色蒼白,昏迷中的父君,此
刻的他不再那麼不可一世,只是無力的躺在那裡,讓我心疼極了。“說吧,怎麼樣才能解父君的
毒?”我平靜的開口問道。守在一旁的藥師恭敬的回答道“需要用至親的陽血,和著藥連續服用
半個月,便可解毒。”我只是站在那裡,不再開口,思緒從最初的混亂到現在的平靜,一切事情
也漸漸清晰了起來‘會那麼巧麼,我不相信,父君,你可真的只是把我當做小孩那麼騙啊’可
是有什麼辦法,這個套,我跳的心甘情願!扯開眼,走到桌邊坐下,挽起左手的衣袖。“還愣著
幹什麼,拿碗,拿刀啊!”我厲聲喝道。
刀光一閃,血沿著手臂流進了碗裡。血紅的顏色刺痛了我的眼睛。閉上眼不去看它,周身
的溫度隨著血液的流出降了下來。‘好冷啊’
一碗血,很快便放滿了,藥師簡單的幫我包紮以後便準備拿血出去。壓著傷口,“藥師,
父君什麼時候能醒?”“如果沒有問題的話,10天左右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一會兒喂
藥就麻煩你了。”“這是微臣應該做得,殿下也好好休息吧,畢竟,我們不希望看到皇上醒來,
殿下卻倒下了。”微笑著點了下頭,多謝這位陌生的關心。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轉過頭,凝視著安靜的躺在床上的父君。起身,幫他理了理被子,便起身離去了。腦袋一片
空白,什麼也不想去思考,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只希望一覺醒來,發現一切只是一場夢。
父君醒了
一覺醒來,精神好像算這麼多天以來最充沛的了。滿足的稱了稱懶腰,拉扯到了手腕上的
傷口,瑟縮了一下,看了眼手上無數道的刀痕,腦袋才開始運轉。披上外套,走到窗邊邊,推開
了窗戶,卻發現月亮已經爬上了柳枝頭。應該要入夜了吧,原來我睡了這麼久了。看來最近確實
讓我精疲力竭了。至少血就留了那麼多,呵呵,扯了扯嘴角,自娛自樂的想著。
睡了那麼久,幾天的疲敝一掃而空,再無睡意,想起了父君的傷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了,還是去看看吧’雖然在藥師的調養下父君一天比一天好轉了,可任然沒有甦醒過來,不過,
按照藥師的話,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幾天了吧。拋開一切不說,無論我的直覺錯與對,我都希望父
君健健康康的,希望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想到的那個人會是我。
沒有傳喚下人,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去看父君一眼,讓自己心安。偌大的宮殿在漆黑的夜裡顯
得清冷孤寂,只有偶爾經過的掌燈人讓這黝黑的夜晚有了一絲通往前方的指引。門外的侍衛看見
了我的前來,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不知這個時刻是該放我進去還是請我回去。看出了他們的
難堪,便用手示意了一下,“我只是進去看父君一眼,我不會打擾到他休息的。”“是,小殿
下,請。”聽我這麼說,侍衛也不好多加阻攔,只好放我進去。
來到床邊,藉著燭火的幽光,我看見了父君如今已顯紅潤的臉,不再像最初那麼的毫無生
氣,讓我有種抓不住的無力感。在父君的床邊坐下,雙手合十的握住了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
一如往日的溫暖。卻怎麼也暖不到我的心底。嘆了口氣,責怪自己不應貪圖這片刻的溫柔,只會
讓自己陷得更深。撩開被角,正打算把父君的手放進被窩,以免著涼,我卻猛然感覺到了手上一
個力道,我清楚知道這不是我的幻覺,是父君要醒了麼,激動的抬起頭,望向父君的臉,輕聲喚
道:“父君,醒醒,你不要澈了麼,父君,你醒醒,澈想你了。”就這麼緊緊的盯著,不放過父
君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