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離開,我可以幫你贖身、我可以帶你遠離這地方,你想去哪就去哪,我也會……我也會對你負責!」
「我大概不會離開這兒了,這裡是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有我點點滴滴的回憶,我沒辦法拋棄這裡遠赴他鄉,再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悅穎的那句諾言,輕易的就粉碎了他的心防。「別輕易的對我許下承諾,你對我的不過是『虧欠』罷?!」
「不然你想怎麼做?只要你開口,我都會想盡辦法完成,哪怕是要我以死謝罪我也在所不辭!」
「找個情投意合的女子成親吧,我們……永遠都別再相見。」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受我的真心,我是何等的想挽回對你的傷害啊!」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兒身,有淚不輕彈是他們的本色,不過,人終究是血肉之軀,悅穎雖極力忍住淚水,但卻壓抑不了情緒崩潰,他毫無保留的呈現真摯情感。
悅穎放聲長嘯,他一步步的退後且撞到背後的木門發出重聲,他大力的開啟門,用力的甩門離去。
虹蓮情意綿綿的凝望遠處消失的蹤影,他終於斷了多年來的牽掛,自此以後,他虹蓮的人生中不再有悅穎這人的存在,陪伴自己的只有孤獨,直到老死。
「青葉,出來,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門邊。」
本打算偷偷離去的青葉,聽見裡頭虹蓮道出他躲在一旁偷聽,他佯裝恰巧經過的神氣活現走進來。
「說話客氣點,誰說我偷聽了,我不過是正巧經過罷了。」青葉努力維持臨危不亂的態度,「我只是順道過來看看你,沒事我要先離開了。」
「等等,把這些拿去再說。」拿了一瓶藥罐子交到青葉的手上。
「這是什麼破瓶子?」他把玩手上不起眼的小瓶子,鏗鏘作響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暫時緩解我們身上毒痛的緩和藥,快點分去給大家服下。」
虹蓮把藥瓶子交給青葉去發給眾人,人就匆忙的離去。他偷藏了一顆續和的解藥,打算帶回寢房裡仔細研究,說不準能夠發現意外的收穫。要是真能在赤靈回來前成功研究出解藥,到時後解了毒的眾人就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不受拘束的四處享受自由的生活。
悅穎傷心欲絕的離開戀花樓,另外又到酒館提了三、四壺的烈酒,在回家的路上東倒西歪的喝個酩叮大醉,但藉酒澆愁愁更愁,喝再多的烈酒也無法填補內心的空洞。
悅穎搖搖晃晃的一邊喝著烈酒,一邊意識不清的摸索著回到悅家宅第。
子時一刻,大夥兒早就進入夢鄉,白日熱鬧的街道現在是冷清的半點人氣都沒有,回到悅府時,僕人們也都安穩沉靜的睡在大通鋪上,根本沒發現自家的主人喝得爛醉回到家來,只有管家憂心忡忡的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睡不著覺。
悅穎此時是半醉半清醒,在跨過大廳的門坎時,一個不注意便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完全失了商場上的沉著冷靜,不過是個醉相難看的酒鬼,要是被自家的僕役看到豈不是鬧了大笑話。
看到主人總算平安回來,管家總算鬆了口氣,趕緊將人扶上主位,一開口便關懷的詢問:「悅少爺,您是去哪兒了?這麼晚了不在家休息,一整天不見蹤影,直到現在才回來……」腦中靈光一閃,「該不會又是城內的富商邀你去逛窯子?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啊!」
管家算算年紀也有五十出頭,待在悅穎身邊管事也有幾年的時間了,有時候年紀輕輕的悅穎就像他的親兒子一樣,因此管家時常就開口告誡做人做事應守的分際。
管家充滿關心的口氣讓悅穎卸下防備,倒頭依偎在管家懷中哭訴:「我做錯事情了……我做錯了一件大事,我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對不起他……」
「少爺,先別哭泣,你仔細的將詳情跟我說明白,我們再一起想辦法。」他拍著悅穎的背,拿起袖口替他擦拭淚水,平撫他哀傷的心情。
悅穎終於在管家的細細安慰之下,哽咽地把詳細說給管家聽,包括多年前虹家的來龍去脈也一併道出。
悅穎越說心是越沉痛,好不容易才穩住的淚水又在悲傷記憶的帶領下,如雨水般傾瀉而出。
管家把完整件事情的經過,大聲喝止悅穎,「哭沒有用!既然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就該想辦法補償那位虹蓮先生才行。」
雖然這事是遭楊焰設計陷害,但不代表他的少爺就沒有做錯,那這樣自己更應該告誡悅穎錯在哪,又有哪裡需要改進。
「我自己補救?」
「沒錯。」管家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