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蓮人有些不舒服,我先帶他離開。」不想將事鬧得太大,怕引來他人注目,屆時難堪的就不只是他而已了,可能虹蓮會遭受更多人的嘲笑。
「唷,原來紅牌出了娼館就成了清倌兒啊,竟然還不理我們呢!」
另一名無賴也配合的你一言、我一語,「可不是嘛!他現在可是勾搭上了揚州富商悅老闆吶,哪會理我們這種只有小碎銀的,當然還是急著巴結金元寶啊!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你何時還要接我們倆的客啊!我雖然不像悅老闆有錢,但我們還是有錢足夠買你一晚喔……哈哈哈!」
「無恥之徒!」悅穎是越聽越火大,提起拳頭就想將那兩個獐頭鼠目的臉打得連他父母都不認得,但就在手舉起的同時,卻被溫柔的手掌給包覆住,澆熄了他滿腔怒火。
「悅穎,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我們走我們的,別理會他們就好。」虹蓮握住他的手掌有些顫抖,看來那兩人的諷刺多多少少還是打擊到虹蓮的內心。
虹蓮與悅穎經過無賴的身邊,還聽到兩人故意大聲說著,「告訴你,這傢伙可是個騷浪蹄子,也難怪悅老闆會對他念念不忘。」
另一名也附和道:「我當然知道,那婊子的身體我也玩過,夠來勁的!那晚求了老子不知這多少次還不滿足,真夠騷!」
悅穎火氣就快衝上腦袋,逐漸燒燬他的理智,手掌握成了比石子還硬的拳頭,裡頭還蘊含了足以致命的內力。
虹蓮眼泛淚光,但還是強行拉著悅穎離開這難堪之地。
青葉瞧人已經走得老遠,拉著騰義從樹林中偷偷溜了出來,遺笑得肚皮都絞痛了起來。
「哈,活該!誰叫你要用這種口氣跟老子說話,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不知道你是什麼身分!」
那兩個無賴就是青葉特地撥銀,吩咐他們去找悅穎跟虹蓮的麻煩,就是要回報方才在戀花樓門前的一箭之仇。
「青葉,你也太愛捉弄人了吧,或許人家也不是有意的,你何必找人家麻煩?」
「你幹嘛幫他說話,我給他點教訓又有何錯!」狡詐的眉毛挑起,他又像有了新的詭計一般,憤恨的眼神一下子幽暗了許多,「再說,我可找到了他的把柄。」
離開廟會的兩人繞到人煙稀少的寺廟後方,忍不住火氣在體內燒得難受,悅穎蓄滿了內力的一拳打在石桌上,頓時石面多了十幾條的裂痕。
「為什麼不讓我好好教訓他們!,他不懂明明錯的是對方,虹蓮為啥還要為那種人忍氣吞聲。
「他們說的一點兒也沒錯,我的的確確就是個人人可上的男娼,他們要這麼侮辱我,我也無話可以反駁,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我知道自己沒做喪盡天良的事就夠了。」
「他們只是斷章取義,根本就不知你其實是被陷害的!」
「你說的沒錯,別讓那些人氣壞了你的身子。」
人們心中都認為娼妓都是最無恥下賤,但其實並不盡然、以前他也像那群人一樣,背地理指責這些娼妓,但在遭人陷害墜落風塵後,他發現有些其實是環境逼人,更可憐的還是從小就被人口販子給變賣。但他們也想重新做回普通人,寧可靠自身的勞力賺錢,也不願再出賣自己的肉體。
「我們回去吧。」虹蓮被那些人搞得沒有興致再繼續參拜。
悅穎仰頭一望,太陽還高掛在天上,「時間還早,不過才午時……」
「再繼續逛下去怕又會遇到那些人,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關係而汙了你的聲望,或是影響到你的生意。」
「我無所謂!」
「你底下有上百個工人要養,別說那麼不負責任的話。」
難得高興的兩人約會,就因為多了不必要的插曲,各自不歡而散的回去店裡工作。
虹蓮獨自一人回到花樓寢室,匆忙的從櫃子裡拿出昨晚研究到一半的器具與書籍,開始埋頭鑽研解毒的藥方。
只差一點,就只差最後一項的藥材,或許就能破解整個毒藥的關鍵,這樣一來所有人都能解脫,而他也能了無牽掛的離開此地。
但事情總無法那麼順遙,在虹蓮忙得焦頭爛額時,忽然百合在外的大喊打斷了他的思緒。
「虹蓮,不好了……不好了!」百合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是來向虹蓮報信的。
「怎麼回事,急得大呼小叫的。」虹蓮扶住百合虛脫的身體讓他坐上椅子休息,替他斟了一杯清茶,「有話慢慢說,先喝口水緩和一下情緒。」
百合咕嚕咕嚕的喝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