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耐煩的一把扯開,極力相軋。
尋到密合處,來回擦觸,直至潤溼。
進入時,霸道又溫柔。
吻至脖頸上方,咬耳道:“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情到深處,方恨晚。
意到濃時,方恨少。
趁著尚未天明,將少年反覆折騰了五回。
元子期方意猶未盡的離去。
☆、天命
方星辰近日格外恭順。
早晚請安,午間打扇。對父皇一舉一動,皆細細留神。
龍顏沉睡如水,察覺不出任何跡象。方星辰幾乎要懷疑判斷錯了。
這日天氣轉涼。方擇醒後,對愛子和藹溫言道:“夏日將末,我兒午時不必再來侍奉。好好回去休息吧,明日隨為父一同上朝。”
方星辰訝然:“父皇打算讓我參與議政?”
方擇頷首:“你在朕這看過不少摺子了,對朝堂之事已有了大概瞭解。親去聽聽,往後才好治法理國。”
方星辰低頭:“兒……資質淺薄。”
方擇眉間微動,似笑非笑:“你性本聰敏,只是從不在正事上花心思。若你一心另有所牽,為父會替你做出決斷。”
方星辰胸口一緊,想起卓飛鵠的講述,立馬雙膝跪地:“父皇,兒知你所指何事。那人……我已有月餘未見了。”
方擇彎臂將他扶起:“這便很好。”起身肅立在他面前。體態威儀,目光深邃。
方星辰竟有些膽寒生懼。
翌日。上了政殿,方星辰才意識到,父皇昨日對他不過稍作震懾罷了。真正的鐵腕卻用在政局。
例行恭禮後,突然晴天霹靂。數本奏摺噼啪巨響,甩在地上。
武官低眉垂眼,文官瑟瑟發抖。
“膽大妄為!王侯喪命,你們竟敢疑到朕的頭上?”方擇狂風般咆哮,額間青筋暴露,面目赤紅。
言畢,掩袖劇咳。
百官齊跪:“聖上息怒。”
方擇順下口氣,接過侍從遞來的錦帕,按了按嘴角:“都起來吧。”
方星辰立於父皇身側,看得清楚。
帕上素淨的褶皺中,沾著血絲。
心中一痛。
厲色壓人,焉能長久?
下首之眾雖面上唯諾,卻個個口服心不服。
父皇一意孤行,將惡君之行做到盡絕。
原來……他為了剷除異己,用上了自損之法。卻至始至終都沒有考慮留條後路。
心思越飄越遠,接下來的奏報也聽不真切。
直至有戶部官員提起北方旱情,請求開倉賑災,撥出款項。
方擇一一準下,略作思謀,又喚來欽天監。問天求雨。
監正患疾,綴朝在家。副職水平有限,推算半天,怎麼也答不出具體時日。
方星辰不忍看他丟了官職,毛遂自薦道:“父皇,兒於玄學之道,亦會些皮毛。”
方擇暗贊,百官微奇。
與欽天監佈陣擺卦不同,方星辰以三枚銅錢拋幣六次。即可得卦。
捻指排序而佔。午、未、申、酉、戌、亥、子,最後定在子上。
拱手稟道:“吉雨應在本月子日子時。”
方擇撫掌笑道:“如此甚好。只消再等兩日便是。”
至亥日夜半,更漏交接,北面疆土上一陣急雨呼嘯直下。
方星辰將時間斷得不差分毫。他並未因此感到意外。自前回卜算師叔生死,已是全然相信這占卦之術。
倒是訊息傳來時,朝堂上親眼見識過的官員無不欽佩有加,對他愈發恭謹。
那日下朝後,方擇將方星辰帶到上書房。
屏退左右,問道:“除了天象,我兒能否佔事?”
方星辰答道:“只要事宜具體、事主明確,無事不可佔。”
方擇聞言笑得咳喘不止:“那……你替為父算算……朕這個鰥寡老頭兒……還剩多少時日?”
方星辰大驚,跪道:“兒豈敢不敬。”
方擇仰首憶道:“你孃親去後,朕才漸覺活得無滋無味。本早該與她團聚,奈何撇不下尊榮權位,竟累她久等……”
方星辰撲上其膝,哀求道:“父皇莫要再說了……”
方擇撫著他的頭,又笑:“等最後一件事做完,也算對得起你娘了。為父便去尋她……來,替朕算算看,時間可夠用否?”
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