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無論怎麼樣,這人都是自己媳婦兒跑不了了,歸屬問題一解決,其他的問題都是小問題。
腳步變得輕鬆了一些,把人接回家來,和往常一樣甜甜蜜蜜地窩在廚房裡,蕭凌遠最近對他做的菜十分有興趣,粘著他說要學著做。
“我說先生,君子遠包廚,這廚房就是咱這種小人的,你就管著吃行嗎?廚房油油膩膩的,怕你呆著不舒服。”升了火,見蕭凌遠被嗆咳嗽了一聲,往後退去,張阿牛頓時就心疼了,他的媳婦兒就該好好地疼,做什麼飯?這種粗活都該他來。
“不要,你都會做飯,我不會,我才不要輸給你。”蕭凌遠才不會和張阿牛講,自己就是想時刻跟他挨著才故意尋這樣的藉口,這種話那麼羞恥,他是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的……
“好好,那你站邊上一些,我馬上要炒菜了。”張阿牛寵溺一笑,他的先生真可愛,明明連個火摺子都不會打,卻好勝得什麼都想贏。
“先生看好了,做菜要先放油,像你上回那樣直接把米放鍋裡,是什麼都做不出的。”張阿牛一邊做著菜一邊演示著,這菜要放多少糖,那菜要放多少鹽,別人不曉得,還以為他是先生而蕭凌遠是學生呢。
碧綠的青菜在鍋裡過了油,又加了糖和鹽,聞著香氣四溢,吃進嘴裡肯定不會有一絲苦澀。蕭凌遠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男人忙碌,看他帥氣的側臉,看他動作利落又充滿耐心地跟他細緻地講解著步驟,心裡又暖又痛。
他好害怕這樣美好的日子只是他的黃粱一夢,有一天夢醒了,再也沒有來自這個男人的溫柔,沒有人會做飯給他吃,沒有人會抱著他睡覺……
“如果是肉的話,先要過一遍水去去沫子……嗯?”張阿牛說到一半,只覺得背後一暖,原來是先生摟住了他的腰,身子正柔柔地貼著他的後背,像個小貓一般柔柔地用臉蹭著他。
“阿牛哥……”
“……”張阿牛心跳得不規律起來,握著炒菜鏟的手都抖了,先生可愛起來,真是要人命啊。
“我……你會不會一輩子做菜給我吃……”
他簡直求之不得啊!聽著先生好聽的聲音問出要他承諾一輩子一般的話,張阿牛忙不迭的點頭,又猛然想到先生在他身後看不見,啞著嗓子道:“這還用說麼……”
“那如果我走了呢。”
走?去哪裡?他想丟下他和大寶嗎?
張阿牛心頭一顫,轉過身來看著蕭凌遠,神色認真得很,臉上寫滿了疑惑。
蕭凌遠頭微微地低著,輕聲細氣道:“我只是隨便說說,沒說我真的要走。你就說,我如果走了,你怎麼……怎麼給我做菜吃……”
“我不會讓你走的。”
“腳生我身上,你才管不了呢。”
“那我便天天把你弄到沒了力氣,讓你想走也走不了。”
這流氓!蕭凌遠俏臉一紅,剛想說點什麼,鍋裡傳來了水開的聲音。張阿牛轉過身去處理肉湯,蕭凌遠心裡有點發沈,默默地走出了廚房。
果然啊,他只想著不讓他走,讓他離開這裡和自己一起走,他是從來都沒想過的吧。
這晚兩人的魚水之歡特別激烈,張阿牛逼著他非得讓他說了好多遍不離開他,才放開掐在他根部的大手,讓他痛快地去了。
而體力耗盡的他,也沒有辦法再出去做點什麼,只能窩在他的懷裡睡到天明。
兩人心裡都有著個小疙瘩,可又為了怕讓對方胡思亂想,維持著平日裡的模樣過著小日子,張阿牛在夜晚睡覺的時候,卻是長了幾個心眼。
作為和他的熊兒子一樣睡著後雷打不動的他,竟然破天荒的睡著後還留著幾分清醒,幾日後的一夜,先生輕手輕腳地拿開他的胳膊,越過他的身子下了床,他也跟著醒了,只是沒敢睜開眼睛,怕驚擾到先生。
蕭凌遠做賊一般,下床穿好了鞋子和衣裳,回頭看了一眼張阿牛,微微一笑,走近他的身邊,附身在他的嘴角親吻了一下,然後提著放置在門口的燈籠出了門。
身子還有些不爽利,特別是晚上被張阿牛過度使用的地方,還像是有異物插著一般難受,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走路的姿勢都是奇形怪狀的。可是沒辦法,他要做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估摸著再幾天的功夫就能完全解開,屆時他的任務完成了,也可以……可以回家了……
他不敢點亮燈籠,怕惹人注目,摸著黑,順著他熟悉的路往村子後邊的山區裡走去。
張家村依山背水,自然風光極佳,坐落於村子後邊的靈山聽說人傑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