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我的武功。”
闕舒拳頭一緊。
“反正,”何容錦抬起頭,嘲弄地看著他道,“那一次,你不是差點就成功了嗎?”若不是最後關頭尼克斯力趕到,也許他現在已經成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禁臠!
闕舒咬著牙道:“是你逼我的,是你要殺我!”
何容錦森然地盯著他,嘴角慢慢地浮起一絲冷笑,“一個把我變成男寵的人,不該殺嗎?”
32、別有用心(四)
“你果然恨我。”五個字抽離了闕舒眼底所有的光彩和自信。他頹然地掀簾而出。
恨?
何容錦茫然地望著晃動的簾布。
他並不是一個容易鑽牛角尖的人。遭遇這樣的事要不就痛痛快快地放下,要不就痛痛快快地恨。可是,若說他選擇的是放下,這麼多年來,這些遭遇卻時不時地反覆在心頭想起。但說是恨,依著他的脾氣,在武功恢復之後便該拼死殺進王宮將那個罪魁禍首斬於刀下。
所以,他明明選擇的是與他性格迥異的第三種。
恨不得,放不下……
糾結的背後是他不願觸及的真相。
人有時候並不是一定要活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會快活,有時候糊里糊塗模模糊糊更讓人安心。
他從床上下來,坐在輪椅上,彎腰撿起一塊酒罈子的碎片,用舌頭舔了舔裡面一小口黃酒,然後仰頭將酒倒入口中。
等塔布進帳來叫何容錦時,他已經喝了將近半個時辰。
塔布光聞著酒氣就覺得自己要醉了過去,“將軍,布庫帶了很多美食美酒和美女來帳中,你要不要去看看?”
何容錦支著腦袋想了想,笑道:“好啊。”
塔布見他神情不似往常那般冰冷,歡喜地推著輪椅去祁翟所在的主帳外。
此時天色未暗,雖有風,卻不冷。
布庫的美酒美食被擺了滿滿幾桌。
祁翟與布庫一左一右對坐。
闕舒坐在祁翟下首。
塔布推著何容錦到闕舒身邊,卻聽布庫道:“何總管是我的舊識,還請讓他坐在我的身邊多親近親近。”
祁翟身後坐著譯官,自然不能置若罔聞。他看了看闕舒,見他沒有表現出不悅,便笑道:“應該、應該。”
塔布不甘不願地推著何容錦到布庫下首。
布庫舉杯敬何容錦道:“昨日相見匆匆,還不曾好好與何總管敬上一杯。今日布庫先乾為敬。”
何容錦的思緒已經從一團混沌中甦醒,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與他輕輕一碰,“將軍客氣。”
布庫敬完酒,拍了拍手,立刻有突厥美女載歌載舞。
何容錦旁若無人地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彷彿不把自己灌醉不罷休。
闕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