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好感了。”闕舒道,“久而久之,你自然會發現本王除了是明君之外,還是一位好伴侶。”
死結,又是這個死結。
何容錦臉頰發燙,手腳卻發冷。
闕舒看著他赤紅的面容,以為他稍稍回心轉意,忙道:“本王並非剛愎自用之人,你若是有何不滿,儘管直言。本王一會兒便下令讓傅炎祖恢復本名,如何?”他說到後來,語氣裡甚至帶著幾分諂媚與討好。
何容錦閉了閉眼睛,紊亂的思緒突然被理直,自己最糾結的問題才是這個死結的中心,既然他要開誠佈公,自己自然不必再藏著掖著。“你可不可以只要我一個人?”
闕舒笑容盡去。
何容錦道:“我心目中的伴侶是一對。”
闕舒徐徐道:“你認真的?”
何容錦道:“是。”
“若本王答應,你便答應?”
何容錦嘴唇一抖。
“若本王答應,你便答應?”同樣一句話,這次除了疑問之外,還多了幾分逼迫的強勢。
何容錦看著他,咬了咬牙道:“是!”
闕舒緊緊地盯著他,呼吸略微急促,許久才疲憊地擺手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何容錦默然地站起身,跪地太久,使他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闕舒蹙眉道:“你的腳……”
“無礙!”
何容錦急促的回答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思。闕舒挑眉道:“你去房中等候,我讓軍醫過去瞧瞧。”
何容錦只得答應。
回到房中,何容錦心跳久久未平。脫口而出的話太像爭寵和要挾,事後想來,滿心懊悔。既然打定注意離開,何必橫生枝節?腿傷傳來的疼痛稍稍抹平他心底的懊惱,他拐著腿回床,準備躺下休息,誰知鞋還未脫,軍醫便上門了。
軍醫最擅長的便是這些外傷,摸了摸,又看他走了一圈之後便嘆氣。
何容錦道:“要落下病根?”
“傷口沒癒合好。”軍醫道,“以後走路會有些跛。”
何容錦早有所料,也不意外,“能走便好。”
軍醫幫他重新包紮了一番,便去闕舒那裡報告,隨即被闕舒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軍醫匍匐在地不敢做聲。
闕舒趴在床上,許久才穩住情緒,輕聲問道:“真的治不好?”
軍醫見他的表情就知道那個人身份非同一般,委婉道:“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