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來到太原。
豈料縱然聰明如他,也沒有猜想到,這一路走來,反倒令他對於冷傲竹這號人物的好奇心更勝從前。
此刻,他實在是很有興趣看一看,那個可以令到他這一路上所經之處幾乎所有百姓及江湖人物皆對其津津樂道、讚不絕口的冷傲竹,究竟是何方神聖!
……難不成會比他更出色?
越想越不服氣,他司徒尊非要去會一會這位所謂的“年輕才俊”!
只不過在見到那個聞名遐邇的冷傲竹之前……看一眼四周人頭洶湧的一班看熱鬧的人,與一些不敢明目張膽卻依然在那裡遮遮掩掩偷瞄他的中原男子,司徒尊鳳目一冷,玉扇一握,不屑地輕哧,「真是無聊之極!」
就算他們三人的打扮略微有別於中原人,就算他們長得比那些賊模賊樣的中原人好看一點,也不代表他們就必須被人當成稀有動物般觀賞!
如若不是當日曾經答應過已經過世的爹爹,絕不隨便到中原惹事,此刻他定當挖了那些色迷迷盯著他瞧的男子的眼睛!
哼,可是就算他僅只是冷眸淡對,卻還是會有一些不知好歹的蠢人會送上門讓他教訓,以消他之怒氣。
「呵呵呵,美人,很無聊嗎?」
瞧,說著眼前就來一位,看看這位尖嘴猴腮,人中短淺,一看就是一副短命相。
「哼嗯,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伸手擋住本想替他解決搭訕者的馳風,司徒尊單手倚著下顎,邪魅的一笑,淡問著前方探著腦袋,痴痴迷就差沒有流出口水的色狼。
「嘿嘿,當然了!向你這樣的美人……」看著對方不但對著自己笑,男子索性一屁股坐到司徒尊身邊獻媚道,「嘿呵呵,美人,這裡人多口雜,不如咱們找個地方……」
「哼,找個地方?」宛若閻冰一般冷冽的鳳目中掠過一絲幽冷怒焰,狷炙而起的殺氣一瞬蔓延。
「哇啊──!」
一聲震天哀嚎,就在眾人皆不明所以之時,那個先前還被眾人稱羨的男子已然一聲絕叫之後,四肢扭曲、節節斷裂般,趴在地上不斷抽搐,倒在人客當中。
「──!!!」此起彼伏地抽氣聲,以及隱隱傳來的愕然驚呼,一陣騷亂之後,酒樓上變得鴉雀無聲。
「……大師兄!」
短暫的沈寂,喚來驚愕怒然的悲鳴,十幾個與方才那個男子穿著同樣服侍的男人疾步圍了過去,「大師兄,大師兄!」
「你、竟敢傷我大師兄!……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連點蒼派都敢得罪!」雖然同樣震懾於眼前人的美貌與詭異的身手,但僅只有其中一名較為年幼的少年敢對著司徒尊叫囂。
「哼嗯,我管你點蒼蠅還是點蚊子!」再一次橫臂攔住欲上前的馳風與志軒,司徒尊滿面蕭狂的怒容,令原本已然邪魅絕色的容貌美得攝人心魄!
「你、你、你……不把我們點蒼派放在眼裡,簡直豈有此理!」即便心存畏懼,但想到他們人手眾多,其中一名男子帶頭一喝,「師兄弟們,咱們一起上,這一次是為了維護師門,是他出手在前,羞辱在後……咱們也就不需要跟他講什麼江湖道義!」
頓時,酒樓之上蕭殺之氣滿溢,眼前數十把劍“鏘!”全體出鞘,氣勢洶洶,排開架勢,擺起陣法。
「哼!」然而,面對如此情景,司徒尊僅是上前一步,鳳眸一挑,輕蔑地冷然一笑,「無知鼠輩,不知死……焉知生!」
「主子……」正想上前替主子清除那些礙眼得蒼蠅蚊子,卻被同樣站在一邊的志軒橫臂阻擋,不解地側臉,「別攔著我!」
「……唉!」聞言志軒只是凝了他一眼,沈沈一嘆。
「……你這個家夥,什麼意思?」前方眼看著主子就要親自動手了,身為左右護法,難道要他們看著主子動手嗎!?
「……唉!」
怎知,志軒又是一陣無聲地搖頭哀嘆,真是徹底惹惱他了!正想以武力掙脫然後去護主……
「我說你……馳木就是馳木,朽木不可雕!」學著主子的語調,志軒淡看著馳風慍怒的瞪著自己,頗無奈的輕嘆,「你想想,這一路都是你幫主子解決那些登徒之人……」
「這是當然的!」保護主子原本就是他的職責,馳風插嘴插得理所當然!
「哈啊……」志軒仰頭一笑,「你也不想想,打完那些人,你是解氣了!那麼主子的氣怎麼辦?」
「……」這回馳風沈默了,沈著一張黝黑的俊臉望著前方。
「……這一回,咱們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