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謙不濟,也就這點嗜好,只是如今父皇龍體未愈,我才一直留在帝都,沒想自己也不中用地生了病,要來飛音寺休養齋戒,如今還勞煩大哥過來看望。”易謙一面說著一面拱手,算是感謝。
“自家兄弟不用這樣客氣,其實我今日過來也是有事要與九弟說的。”易琨笑色不減,只是目光漸漸銳利起來,沉沉地隱在笑意裡,更有幾分鋒芒乍現。
“大哥但說無妨。”
“其實九弟真要離開也就是一句話的事,縱然父皇不放,九弟要走,也是沒人攔得住的。只是,九弟既然出去了,萬里行路,下筆有神,父皇過去教九弟做的出行手札,用意,九弟也是知道的。”
易謙已然明白易琨之意,就是要他做在民間的筆錄官,有些官面上不好出手的事就教他做了。
易琨的心思比易筠更勝一籌,至少如今這樣明面看著,易琨還會尊重易謙的意思,不過多加了些附帶條件,不將人抓得太緊,所謂欲擒故縱。
“大哥是太看得起我了。”過去的筆錄大多是莊淮做的,如今莊淮身在朝中,他也不好拖好友下水,便權當是自謙說了這句話,也不在易琨跟前提起莊淮。
“九弟就是太謙虛了,謙虛得都恨不得不出這飛音寺的大門了。”易琨笑出了聲來,“不過這飛音寺確實景緻甚好,無怪乎九弟養病都要過來這裡,教人心曠神怡,我也巴不得要住上一段時間呢。”
“要不是兄長們在父皇身邊盡心盡力,哪裡有我這偷得浮生閒暇,還要感謝諸位兄長才是。”
兄弟兩人這樣客套來客套去,不多時,就有太子妃身邊的侍女過來傳話說一切都已收拾妥當,請易琨過去。
易琨這就離開,也不教易謙一起,說是瑣事太多太麻煩,要易謙好好休養,早日回宮裡去見見皇帝。
易謙點頭稱是,待目送著易琨淡出了視線,他才發現夙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