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默起看了看,是他小時候愛吃的幾樣,心裡暖暖的覺得很感動。
這便是家人的關懷,家人的感覺吧。
韓太后不停的問這些年的情況,而這份溫暖,讓一向耐心極少的韓默起認認真真的回答韓太后的問題。
正當兩人聊的正高興的時候,有侍女進來通報:“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見。”
韓太后面色一沉,掃眼韓默起後這不快的表情又很快消散,語氣冷淡的說道:“和她說,哀家有重要的客人在,她不是說這幾日身體不適的嗎?好好的在寢宮裡休息,不必過來請安。”
“是。”侍女又退出去。
又說了會兒話,韓太后的臉上露出疲倦的神色,畢竟是年紀大了,她強撐著精神帶著歉意對韓默起說道:“默起,你舟車勞頓的剛回來,先去哀家給你安排的宅子住下來,好生休息,改日再召你進宮陪哀家說話。”
“好的,姑祖母。”韓默起十分的聽話,他喜歡這種被關心照顧的感覺。
韓太后看著他聽話的模樣,笑著說:“你到時候可別嫌棄我這個老太婆話太多。”
韓默起連忙擺手,“哪裡,侄孫很喜歡和姑祖母說話。”
“好了,天色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說著,韓太后由侍女扶起,也準備去後面小憩了。
韓默起沒動,忍不住把一直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姑祖母,您可以知道相文慕現在在哪裡?”既然是那傢伙把他送到太后這裡,想必太后對他一定有所瞭解。
相文慕病的那麼重,不見到他平平安安的,他寢食難安。
韓太后茫然的看著他,反問道:“相文慕是誰?”
韓默起呆愣的看著韓太后,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就是……把我送到這裡來的人。”
“他啊……”韓太后搖搖頭,嘆口氣,“哀家不知道,一有訊息會即刻通知你。”
韓默起心頭揪起來,但是再問太后也沒用,只得跟著人出去,不耽誤老人休息了。
引路的侍女將韓默起交給太后寢宮門外的侍衛,兩人一路無語的走在漫長的甬道上,天色漸漸暗下來,一如韓默起越發的沉重的心情。
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擔憂過相文慕。
越想越覺得快要喘不過氣,韓默起停下腳步,使勁的揉著額頭。
直到一陣小孩的哭聲,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哭聲是從旁邊一座院落傳出來的,門半掩著,韓默起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哭的肆無忌憚,原本粉嫩可愛的小臉上滿是鼻涕淚水,讓人好不疼惜。
“你這是怎麼了?”捕快當了那麼多年,韓默起習慣性的上前詢問,忘記這裡是需要謹言慎行的皇宮。
一直在邊上無動於衷的侍女終於不再沉默了,“這是打哪兒來的沒規矩的,皇宮之內莫要多管閒事。”她看韓默起衣衫普通,一副窮酸的模樣,自是不會看在眼裡,語氣尖酸刻毒。
站在門口的侍衛冷聲說道:“這位是太后娘娘的貴客,不得無禮。”
侍女這才注意到門口還有一人,見服飾打扮是宮裡的上等侍衛,臉色頓時煞白,揪起地上的小孩就要跑。
小男孩哭鬧著不肯走,韓默起出手攔住那侍女,陰沉著臉說:“這孩子為何會哭?”
“小孩子嘛,有個不如意的,總會哭鬧不休。”侍女撇撇嘴,“奴婢帶回去,好好的哄一鬨就好了。”
韓默起聽出侍女口中的敷衍之意,沒有半點放行的意思,蹲□子,摟住小男孩的肩膀,和藹的問道:“乖,告訴叔叔,你為何哭?”
小男孩指著天上,哽咽道:“我的紙鳶掛在樹枝上了,秋蓉不肯幫我拿下來。”
那名為秋蓉的侍女眉梢稍稍一挑,微微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韓默起抬起頭,果然有一隻斷了線的紙鳶掛在樹枝上,憑秋蓉一介女流確實是取不下來的,只是細看一下那紙鳶似乎有些太破舊了……
他沒有多問,也許在孩子的眼裡,很多再舊的東西,有了感情就難以割捨的。
“不哭了,叔叔幫你取下來。”韓默起一躍而起,輕輕鬆鬆的取下紙鳶交還到小男孩的手裡。
小男孩立刻破涕為笑,如珠如寶似的小心翼翼的捧著紙鳶,對韓默起道謝:“謝謝叔叔,叔叔真好。”接著,又提起更多的要求來了,“叔叔,你能不能送我回東宮呀?”
看著小男孩漂亮的黑珍珠似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和懇求,韓默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