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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種天賦的驅使下,欣晟小爺在短短的幾秒內完成了從得意洋洋到可憐兮兮的轉化,原因只是貝勒爺在聽完某首詩之後,不但沒有一臉讚賞,反而是微微眯起了眼,怎麼看,都不像是要表揚某個小孩兒。
貝勒爺看了會兒小孩兒亦真亦假的小委屈表情展,抿抿嘴角道:“小乖可真是善解人意啊,怕阿瑪心軟,還特意拼湊了首詩來,證明自己捱打一點兒也不冤,真是阿瑪的乖孩子,來吧,阿瑪成全你!”
小乖小朋友咧咧小嘴兒,捂著小屁股向後蹭了半步,最後努力道:“阿瑪,剛剛那首不算,小乖再來一首好不好?”
男子忍了下笑道:“哦,還怕阿瑪待會兒下手輕了,放心,阿瑪有分寸,保管讓欣晟小爺滿意!”
剎那間,小孩兒腦海中冒出了大大的“無賴”兩個字,只好採用下一招——以退為進。
只見欣晟小爺做出一副彷彿幾個月大的娃娃被搶走了奶瓶的表情,癟著嘴巴,哼哼唧唧地湊到自家阿瑪懷裡來,還硬往裡擠了擠,彷彿不推倒自家阿瑪不罷休似的,嘴巴里還小聲嘟囔著:“唔……阿瑪不打嘛,小乖不敢了,不遲到也不騙阿瑪了,小乖改嘛,真的……”在貝勒爺的衫子上使勁兒蹭蹭,宛如在進行摩擦生熱的實驗。
其實按照慣常的教育思想,男孩子做出這般撒嬌耍賴的行徑來,做阿瑪的多少也該斥責下,以便培養小孩兒的男子漢氣概。可惜在某位親王的大力縱容下,欣晟小爺的嘟嘴,軟軟地告饒變得愈來愈有殺傷力,以至於林貝勒雖然不太容易被小孩兒的表情打動,但也狠不下心來反對自家阿瑪的培養方式。
順手摟住小傢伙,輕輕拍了拍後背,卻起了些灰,男子無奈地搖搖頭道:“小乖啊,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穿著新衣服到泥地裡去打滾是不是?”
欣晟小爺原來的思路被打斷,帶著些許不滿地嘟著小嘴道:“才沒有呢!我只是到習武場去練功夫了嘛!小叔叔的師傅還說我練得好呢!”隨即微微張著嘴巴怔了下,“啊!我的點心落在那裡了!”隨即垮下肩,眼睛都水汪汪了,繼續道,“這麼久了,肯定被小叔叔吃光了……”
偏偏做阿瑪的哄小孩兒的方式還很詭異,捏捏苦巴著的小臉兒,男子“安慰”道:“至於這麼難過嗎?吶,你想想看,沒有點心吃和被打屁股哪個更嚴重?”
小傢伙本來直覺地想回答當然是點心,可是張張小嘴,又迫於形勢地改了答案:“被打屁股!”表情是十足的可憐兮兮,很明顯欣晟小爺是很實際,很在乎眼前利益的小孩兒。
男子忍了下笑道:“就是嘛,你現在就眼淚汪汪了,待會兒捱了打準備怎麼辦?要阿瑪拿水桶來接眼淚嗎?”
就這樣欣晟小爺被自家阿瑪詭異的思維方式深深地震撼了,連剛剛的幾滴水汪汪也迅速蒸發了。
貝勒爺繼續通情達理:“這樣吧,既然你這麼害怕被打屁股,那一共二十下,阿瑪讓你自己選是打手心還是打屁股。”
小孩兒吸吸鼻子,繼續把身上的灰蹭到自家阿瑪朝服上去,哼唧道:“啊?那麼多啊,可不可以分開打?”
男子頗為好說話地點點頭:“那好吧,多少下在手上,多少下打屁股,你自己選!”
欣晟小爺開始懷疑到底是自己的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自家阿瑪的思維有問題。怯怯地伸出左手來:“先打這裡吧。”
而貝勒爺還似乎是早有準備似的,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尺子來,乾脆利落地在小孩兒白嫩嫩的手心上拍了下,力度不算重,但還是成功地讓小掌心泛了一抹淺紅色。
小傢伙由於完全沒有準備好,嗷地叫了一聲,縮回了小爪子,朝著上面猛吹氣,又在衫子上蹭了蹭,卻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再把可憐的左手伸出去,猶豫了下,伸出右手道:“阿瑪,換,換這隻……”
男子很公平地給予了另一隻手同樣的待遇,雖然小孩兒這回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上演了兩隻小爪子縮回胸前猛搓的場面。外加呵氣,眼窩水汪汪,還頗為困惑地思索,為什麼打在手上這麼疼,恩恩,一定因為那把破尺子!
雖然兩隻小爪子很快就恢復了白皙,但小孩兒還是捨不得貢獻出去再接再厲,頗為可憐地露出小狗狗般的表情來,癟著嘴巴道:“阿瑪,小乖疼……”
貝勒爺放下尺子,拉過小爪子吹了吹,很好心地提議道:“那再換吧。”
小傢伙想了想,跳下床,移動到門邊,卻不是逃出去搬救兵,鎖了門,又慢慢地蹭回來,仰著小腦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