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總是冰冷,偶爾的溫情竟是讓人更覺溫暖。
璇煌總覺得,魅教主雖是外表冰冷,可能可能卻有著顆更軟弱純粹的心。
“能走嗎?”魅教主問。
“嗯。”璇煌輕靠在魅教主身上,魅教主撐住了他身體的大部分重量。
“他給你下了什麼毒?什麼時候毒發?”看這人身上並沒有傷口,也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那一定是被下了藥。
“前天已經發了一次了,下次毒發有可能是今晚。”璇煌靠在魅教主身上輕喘著氣。
魅教主冷冷地看了璇煌一眼,彷彿是很不喜歡他這樣沒用的樣子,然後把璇煌的兩隻胳膊架在肩膀把人背了起來。
“有勞教主了。”雖是被他冷眼,但心中仍是柔軟一片。璇煌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嫉妒翔臨逸,那人何德何能竟是可以換了這人全心相對。
“這個屋子被下了七星七屍陣,雖是不好破,但是也並不是沒有辦法,咳咳,”璇煌輕咳著,聲音低沉帶著絲顫抖,“之所以叫七星七屍陣,是因為在這個陣裡埋了七重屍體,只要破壞了它們,陣也就算是破了。”一口氣說完,他像是耗費了所有體力般在那人身後低喘著。
“那蕭重巒性格扭曲,已是瘋癲…”
只聽到這裡,魅教主就覺得有股溼熱的東西順著脖子流了下來,空氣中也有絲腥甜的味道。他不自覺皺了皺眉,快速把人放到外室那張大紅床上,果然見那剛才還面有些潮紅的人已是臉色蒼白如紙,殷紅色的液體順著那人的指縫流下來,異常刺眼。
魅教主幹脆也不問他有沒有事了,問了也沒用,那人一定會說沒事,粗魯地扯過璇煌的一隻手,從脈象上看,他只能斷定這人沒有受什麼內傷,氣脈有些虛弱,又看不出什麼異常。
可是看那人咳著一時又有些停不下來,
對著手掌,一股綿綿的溫厚真氣傳了進去,卻惹得那人咳的更厲害,魅教主連忙收回了手。
“怎麼救你?”魅教主坐在床邊,讓那人輕靠在自己身上,緩緩道。
“能守著教主十餘年,璇煌已經知足了。”那人的聲音雖不及平時清潤卻仍是優雅。
還沒等魅教主再開口,院門竟是開了,一個美目少女拎著食盒穿過小院走進屋來,仿若無人地把食盤一碟蝶拿出,像是對他們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主子怕餓了公子,特命小婢送來食盒,小婢不知公子口味,還請公子見諒。”她說話時完全沒有看著他們,語言也沒有絲毫感情,完全像是在複述什麼。
離開前,她又道:“主子說了璇公子的毒也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毒,只要找個男子交/合就可解去,但如果不能及時解讀,那必然是筋脈盡斷而死,這毒只發兩次,他已經發過一次了,如果這次不能解那就等著替他收屍吧。”說完她抬頭向魅教主這邊看了看。
對上她的眼,魅教主才發現這小婢雙眼渾濁無光,竟是個睜眼瞎,
擺好食盒後,那女子又退了出去,可剛走到門口就像是消失了般毫無蹤影,甚是詭異。
“所以你早知道這毒解法?”魅教主掌風一推緊緊關上了房門。
“那蕭重巒平時看起來還算正常,實際卻精神扭曲,而且不能人道,他幾乎殺了整個城的人,風華一直阻止他,卻毫無效果,他拿全城的人試藥…我發現他秘密後剛想回去報告教主,結果就被他發現抓了來。”璇煌微低了頭,並沒有正面回答魅教主的問題。
半響,魅教主沒有說話,
璇煌雖然沒有抬頭,但也能感覺到那人看著他的視線,
微涼的手指抬起了他的臉,大紅色的襯托下,那人美得更是驚心動魄,那雙美眸正幽幽地看著他,沒有厭惡,只有平淡:“我救你。”
他只是淡淡說句“我救你”,
隨後就順勢壓在璇煌身上,
“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只要活著就好。”那人清冷著聲音道。
璇煌身體微僵心裡掙扎許久,卻沒有推開他,雖然有些不齒自己,但仍是沒有推開,
他喜歡魅教主,守了他十多年,從未騙過他,也從未想過要傷他騙他,只要魅教主的願望他都是努力地去幫他實現,他對魅教主付出的情絕對要比翔臨逸多的多,畢竟翔臨逸當初接近魅教主時時帶有目的的,而且後來還傷了他。
璇煌不在乎生死,卻捨不得推開,
“我不會讓你死。”那人壓在他身上在他耳邊緩緩道,聲音仍是沒什麼感情,卻透著某種堅定。
璇煌在那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