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不遠千里前往鄰國這種勞累且嚴肅之事,怎的就讓喲喲一剛芳齡不過十七的郡主而行呢?”想不通,實在想不通,非常的想不通。
被我這麼一疑問,冷無言的一雙眼裡有些茫然,似乎他從未想到過這一層,看得我覺得這人吧!是不是太單純點?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冷無言倒是一臉忠誠:“郡主自小聰明過人,能力超群,女中豪傑,且深得聖上的器重,這種重大任務,也非她莫屬。”
瞥他一眼,“再厲害她也不過剛滿十七歲的少女,你們是不是都忘了她的性別?難道我大池國就沒有男人嗎?”
“這……”冷無言也一時語塞,還真讓我說中了。看他平時,簡直都把緋雪當男人同等了。
“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上下屬,尊貴之分,性別是最為重要之別。”我現在似乎有些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都能接受我不是女的。
估計,在他們眼裡,王妃就是王妃,不分男女,不分尊卑,不分貴賤……只要他們的王爺或聖上給予了身份。
這些人,某些方面怎麼跟阿爹這麼相似呢?
唉……忍不住不由得就暗自嘆息一翻。
第二日,池中寒還是沒有回來。
在屋裡來回地踱著,心中不安,像這樣一夜不在,還是頭一回,而且竟然都未有事先告訴我他的去向。
“……怎麼還不回來呢?”託著下巴,不知第幾次喃道。
“……”一邊的冷無言,依舊一臉的平靜,與我的焦慮成了鮮明對比,不禁瞪他一眼,“我們也出城!”
說著隨便做了些準備,得到的是冷無言的阻攔,“王妃娘娘,沒有王爺的命令,是不可以出城。”
“現在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池中寒不在,我倒是誰也不怕。拿起東西,我就拐過他往外走,他現在不怎麼敢對我太過強硬。
“王妃娘娘……”冷無言趕緊追上來,非常的為難。
朝他一笑,“放心吧,哪能那麼多危險?我平日又不會得罪什麼人。”我的確是很放心,別說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這不是還有他這一等高手貼身護衛嗎?連冷無言都能撂倒之人,必是高手,一般武林高手沒事對我不利做何?
本來想騎馬,生生讓冷無言與冷總管給拉下來。生著悶氣,我只得爬上岡準備好,不太豪華卻很實用的馬車,駕馬車的是冷無言的手下,我見過,只是不太記得。
不過,我們還是沒有出城,因為我臨時改變決定。
在出城之前,有人來報,冷無言為我辦的事,都差不多了,於是我只猶豫一下,便調轉方向,往城北了。
城北是四門中,最為人稀的地方,鬧市都遠離那兒,與城郊倒是有七分相似。我們在一片舊墟前停下來,下馬之後我走了好幾十尺在觀看。
“無言,我怎麼覺得這一片地方,有點面熟呢?”望著一片廢屋,我真心覺得面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還是直接我就來過了?
“回王妃娘娘,去年,您的確來過此地,還小住了半日。”冷無言語氣極為平淡地回稟。
瞥他一眼,經他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就是你故意不救我,讓我落入人販子手裡還被賣掉的那次?”
難怪他這個表情。
“……”冷無言眉跳了兩下,但沒敢頂嘴。
暗笑著,“放心好啦,我這人不記仇,去年你害我險些成為萬人騎的小倌之事,我沒放心上。”言畢,還給他露個大大的笑容,滿意地看到他不由得打個寒顫。
小樣兒!叫你私仇公辦?
“哎呀,這位貌若天仙的必定就是當今的王妃娘娘了!”隨著由遠而近的聲音,“拜見王妃娘娘!賤民張大地三生有幸得以見上仙容,真是死而無憾了!”齊唰唰地下跪。
看著,由遠小跑而來的幾個人,為首的是一挺著大肚子,自稱張大地的中年男子,看那油頭滑面的模樣,我心道:那你就快點死吧!
嘴上卻道:“……嗯,本妃聽說這兒有塊不錯的地兒,所以特意來看看。”我甚至都沒讓他們平身。
不是我耍身份,而是──純粹看這些人不順眼,單純的看不順眼!
“這……”那油滑面之人,為難地看看我身邊,冷無言的身邊的那下屬,他好像叫無心,屬於死士之一,所以都沒有姓。
無心一臉冷靜地看了看冷無言,而冷無言明他之意,卻未有看向我,似我所做之事,他完全沒意見,而且還非常贊同。
看來,這油頭滑面的大肚